“他……”笼夜君看起来有些迟疑，“或许是他藏得太好了，但据我观察，他似乎完全不会妖法，实在是个没多少力量的半妖。”

殷北无言摇了摇：“不用了，总不能全靠我们，白天让他们查，实在搞不定，等天黑了再说。”

“张小宝如今还在医院，三界互助委员会已经派人去问了，咱们这边还要派人去吗？”

“哦。”敖金彧乖乖接过苹果，心想人类在医院还真是喜果，他看向病床上把自己脑袋兜住，不见也不见尾的张小宝，问，“他不肯开说话吗？”

“是。”笼夜君轻声应。

殷北嗤笑一声，示意笼夜君继续。

“哎不是！”敖醒月哭笑不得，“你这人怎么……”

笼夜君沉默片刻，低声说：“我有个猜测。”

他站起，笼夜君有些意外：“大人？”

“顺序要重组。”笼夜君开提醒，“最后组合起来是，市有厉鬼，有藏术。”

殷北忍不住闭了闭，他忽然反应过来，问笼夜君：“只说了老张的儿张小宝，老张的妻、张小宝的母亲呢？”

他叹了气，给敖金彧回了一条：“正好我有事去趟医院，你等我一。”

殷北抬：“天快黑了吧。”

敖金彧看着殷北发来的消息愣了愣神，有些张地飞快把手机一揣，打算在殷北来之前赶快把工作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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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罐中鬼喜血，行越胃越大，会不会喂人养不起了，把主意打到了妖怪上？”

敖醒月一脸茫然地回：“啊？说什么呢，现在才早上十！”

殷北：“……”

敖金彧那儿仿佛在给他现场直播：“北北！我们半路遇到了一意外，黄主任临时离开了，现在我要一个人外勤了！”

“是。”笼夜君轻声回答，“不过，幕后指使应当不知我们查到了他儿上，并未转移他的儿。”

他垂盯着敖金彧发来的消息，微微蹙起眉，也不知那么傻一条龙能不能察觉古怪。

殷北正要应声，手机又响了起来。

笼夜君清了清嗓：“您把纸翻过来看看。”

妖怪死了没有魂魄，也没法叫来再问话，如果死了，哪怕老张再有什么苦衷，也说不了。

殷北觉得有些好笑：“妖怪住院？”

刚刚不还说有事儿天黑再说吗？

笼夜君的声音听起来有一瞬间的迟疑：“老张的妻是个凡人，因为生了半妖，十年前就寿数尽了。”

原来去的人是你。

“这么看来，他还是向着三界互助委员会的。”殷北闭起思索，“用这么隐晦的方式留了讯息，恐怕是被迫离开。只是他一个行不算的鼹鼠，抓了他又有什么用？”

“我有张，但是我查了一怎么医院看人，他们说要带果，我忘了，带海胆能行吗？”

殷北：“……”

“你好，我……”敖金彧才刚开了个，前有些上了年纪的女士就先递过来一个削好的苹果，她笑眯眯地说：“先吃个苹果吧。”

“嘿嘿嘿，他们把海胆收了！我要开始外勤了！这位女士看起来很好说话的样！”

……

他低一看，敖金彧又发了新的消息来：“北北，我去医院了，医院原来这么大啊！”

殷北：“……我说天黑就天黑，走了。”

殷北沉默片刻，微微摇：“但愿他还活着吧。”

殷北依言翻过了纸，略微挑了挑眉，从背面看，这纸明显有几个地方用力过重，他把那几个字挑来念：“鬼、藏、厉、术……”

“我们调查了，他儿叫张小宝，前几日刚刚住S市医院。”

“是。”笼夜君有问必答，“张小宝妖力微弱，和凡人也没太大区别，住院是受了不少外伤，看起来像是被人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