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生参观全程，再看小鲛人，鲛人的漂亮脸消失了，瞳孔里倒映的是一台全自动洗碗机！

没能摸到恩公的手，姬玄冰不免有些失落，不过都换了名字，离拜堂成亲还远吗，鲛人再度振奋起来，端端正正地坐好，一笔一划写自己的名姓。

“就这样。”姬玄冰可不是那藏着掖着的人，他再一次把所有碗筷倒槽中，然后严格照参考用量把洗碗用的纯碱倒其中：“一碗，两碗……”

“可以，得不错。”江生并不吝惜对小鲛人的赞。

“黄帝于姬，你的名字也很好听。”江生礼貌夸赞了一句，的确是很有诗风古意的名字。

姬玄冰小心翼翼：“恩公？这样可以吗？”

恩公问自己名字了！姬玄冰一激动起来：“我叫姬玄冰，会写名字！”

“看懂了！”姬玄冰重重，他还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膛，“恩公，放心好了，玄冰一定不负所托，把你的盘洗得净净的！”

白的带着珠的金边白瓷盘就放在了晾的台面上。

“江生，生。恩公，你的名字真好听。”姬玄冰可算知自家恩公的名字了，他学着江生的自我介绍，把自己的名字也重复了一遍：“姬玄冰，姬的姬，玄鸟的玄，冰雪的冰。”

“看懂了没有？”

等清漫过盘，手轻轻一拂，开始自动来回冲刷碗筷：“盘洗好了！”

写名字就写名字，还动手动脚的。江生袖摆一动，避开鲛人伸来的爪，指了指槽：“蘸在桌上写就行了。”

江生听得麻：“念我名字也没用，赶洗盘。”

像琼洲这偏远的地方，还有一些落用自己独有的语言和文字呢，鲛人毕竟是海生，肯定和陆地上的国度存在文化差异，如果不是期居住在地面，肯定不会学人类的语言和文字，是他考虑得不够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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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生掂起盘来，上挥舞了几，盘仍然完整一，没碎、能用。他不免心生好奇：“你刚刚怎么洗的？”

“恩公，怎么了？是我写的字不好看吗？”

只是洗个盘罢了，倒不比如此慎重，江生多问了一句：“你叫玄冰，知自己名字是哪两个字吗？会写自己的名字吗？”也不知这条鲛人的文盲程度严不严重。

江生摇摇：“没有，你写得很好。”笑死，鲛人写的什么鱼形文字，他本看不懂。

鲛人善控，只要给他参考的力度，别说盘，藏污纳垢的槽都冲得闪闪发亮。

他刚打好，还没来得及用筷搅开，就听到姬玄冰用邀功的语气喊他：“生，我洗好了！”

“姬玄冰，你不要叫我恩公了，叫我江哥或者大名都可以。江生，江河的江，涨落的，生命不息的生。”

江生看着台面上一串扭曲的字符半晌，怎么看都无法把这群看起来像小鱼的字母和和姬玄冰这三个字扯不上关系。

他走过来一看，每个盘都净净的，整整齐齐的叠放在他之前示范的盘边上。再仔细一看，姬玄冰洗得比他还净，盘光洁如新，而且还没有一滴残留。

“这么快，你洗了几？”江生放手里的活，不太放心的走到姬玄冰边，“你洗了几？盘没坏吧。”

既然能洗好碗，衣服应该

他伸手要捉江生的手：“恩公，我写给你看！”

“恩公，不，江生……”鲛人托腮痴痴看着江生。他把这个名字来回念了好几遍，在尖反复琢磨，只是一个名字而已，是被鲛人清越的嗓音念来蜂一样甜丝丝的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