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开车，把顾修明抱过来了，一边帮他酸痛的腰，一边问他想去哪里吃。

回去饭可能是来不及了，她也才从实验室那边回来，刚来就赶过来接他了。

“我都可以，选你想吃的吧。”顾修明没有睁，倚在她怀里，声音轻飘飘的，似乎一秒都能过去了。

太累了，早上门诊人本来就多，他被病人纠缠着问到了两多，去换卫生棉条的时候，连面垫好以防万一的卫生巾都快被浸透了，才吃过饭又去住院看了一要手术的病人的况，腰又酸又胀，他现在累得连说话都困难。

神外几乎是连轴转，没有任何休息时间，所有的医生，工作量都是严重超标的，不止是他们科室，华仁所有的医生几乎都是这样。

之前还能扛得住，经期他是真的有些力不从心了。

“你生理期还这么忙，简直太受罪了……”黎之容只觉得心里像是被钝刀割一般地疼，就是看着这张憔悴的脸，都替他难受的程度。

那泛白的微张，珠微微颤抖，黎之容没忍住，凑到他跟前，噙住了那，用尖描摹姣好的形，再撬开他的牙关，缠住腻的。

亲了好一会儿，黎之容松开了顾修明的，他苍白的脸颊上都微微泛了憋气的红，疲惫的桃微微睁开，然后轻轻拽住了她的衣领。

“容容……我想吃虎坊桥那家炸糕……”顾修明也不知自己为什么突然就那么想那家的小吃，之前他还是主治的时候，了班经常和同科室的陈郑两人，还有余成一起去那条街，后来工作越来越忙，就再没有时间去了，想吃也是外卖，再也没有从前那觉了。

他知今天这个要求也许有任，可是真的好想……忙了一天，刚上车还能撑着，被女朋友在旁边妥帖照顾，浸透着安和意的亲吻几乎击垮了所有的心理防线，委屈劲儿一上来，怎么都抑制不住了。

三十岁的人了，怎么还跟比自己小九岁的女朋友撒起来了，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可是这个动作来的那一瞬间，他竟然觉得没有什么问题。

“好，带你去，不过那家是特店，可能要排队等一会儿，你先休息，我买好了再叫醒你，好不好？”

黎之容没觉得这个要求有什么不妥，不过就是开车过去再排个队，哪怕今天就是走路过去，她都一定会给他买到。

哪怕在医院里再雷厉风行，在无影灯那把手术刀运用得再神化，在患者里他有多么恍若天神，都不能忽视他也是血之躯的事实，医生是人，不是神。

他也会痛的，会累，会脆弱。

路灯开启的时候，香城就了繁华的夜间，路上是开着近光灯川不息的车辆，错的环线令人缭，行匆匆的人们在这座城市奔波，黎之容放慢了车速，尽力让车行得平稳安然，看着副驾驶上那人眸闭的倦态睡颜，心里甜且酸涩。

修明没有任过，就连刚才提要求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的询问态度，拽着她衣领的手指颤抖无力，她看着人这样谨慎又试探的态度，说不心疼是假的。

他似乎把所有的柔和偏都给了她，把所有的理解和包容都给了病人，唯独对待他自己，苛刻且不近人，甚至于，自且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