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主治跟副主任一唱一和起来了，他们俩比顾修明大不了几岁，都是已经结婚生了，看着他们主任三十岁了还没动静，能不替他着急吗。

那几个低着唯唯诺诺的实习生投过来了激的神。

“把这几个问题连着答案抄写五十遍，今天晚上给我过来！”陈主治气愤地叉着腰训斥学生，另外几个主治医和副主任也没好到哪里去，坐在椅上教训错的实习医生。

临门前，黎之容帮他整理了一衣领，在那粉的薄上轻啄了一。

“陈主治，五十遍也太多了，改成十遍吧，明天再问一遍，答不上再加量。”顾修明了一嘴，挽救了火中的学生。

“他们七五十五到，昨天就通知过了。”顾修明放杯，嘴角噙着温柔和的笑意，翻阅了几放在办公桌上的病例。

“我前年三十岁的时候孩都一岁了。”端着餐盘过来的副主任坐在了他们旁边，也跟着说了一句。

中午在医院堂吃饭的时候，陈主治坐在了顾修明旁边，跟他了几句今天查房的病患的问题，说着说着，话题就歪了。

他对学生要求的严格只在科研和临床上，时间倒没有过分苛刻，更何况，学生秉持并学习了他的风格，通知几到，就会准时到。

想必茶，茶叶都是好的。

他们实习医一天跑写病历也够累，晚上还要值班，罚抄五十遍抄到什么时候去。

陈主治笑呵呵地穿上白大褂，看着顾修明说。科室里的医生大多是带着实习或者规培的医生的，离八还有十分钟，差不多都到齐了，乖巧地跟在这几个主治医和副主任医生后。

果然，七五十五，佳楠领着另外三个学生过来了。

“顾主任，今天主任大查房，你那几个学生呢，怎么还没过来？”

告白是接受了，他也没法给回应，想来只觉得亏欠了她，

“平时怎么教你们的，昨天没翻规培医师手册吗？格拉斯哥昏迷几级都不知？脑卒中也说不上来？你们太给我丢脸了！”

倒是明白之容的爷爷的喜好了。

她很少提起自己的家人，不谈及职业，也不谈及父母，顾修明也从来没问过，他习惯了等待，之容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的，也用不着去问她。

顾修明失笑，他刚给学生讲完注意事项，就听见陈主治了音调骂人，神外的医生一天手术忙得连轴转，脾气不好也是常事，只是这抄五十遍实在是太多了。

“是啊，我记得修明刚来医院的那年才二十一岁，转期间那各个科室的小医生小护士们哪个不是心萌动的，选择范围这么广，还想着修明很快就能找个女朋友结婚呢。”

容容还小，猴心不定的，她才大四，这两年力都放在科研和竞赛上了，会不会一直喜他都不一定呢。

更何况，现在谈这些也太早了。

“你今年节回家不？这几年医院你没请过假，过年应该能多请几天假回家看看吧？”

顾修明失笑，看着一脸八卦的陈主治，这问题哪是问他回不回家，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呢。

“我寻思你今年好不容易找了个女朋友，虽然年龄小了，不打算带回家给父母看看吗？”陈主治一边狼吞虎咽地吃饭，一边说。

“医院和教学的年终考都还没结束，节都是明年初的事了，你怎么现在就问起来了。”

“每日一句，我喜你。”

年轻人的意忱又直白，说的时候都带着灼的温度，他却畏手畏脚，思量再三，分不清楚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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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修明轻笑，回了她一个绵的吻，轻轻了，没有再说话。

平时班溜得快，来查房倒是规规矩矩地提前到了，可是科室主任章梅提的好几个问题居然都回答不上，学生急得满冷汗，被严肃的老医生盯着更是结结的了，连带着陈主治自己也尴尬，摸了摸自己日渐稀疏的发，回来就把这几个浑摸鱼的实习和规培医生训了一顿。

“吃饭还堵不上你们的嘴。”顾修明笑得有些无奈，这个问题真是戳到他的痛了。

成年人的世界总是逃不过婚这一遭，跟他差不多年龄医院的同事，大多都组建家了，他的老师章梅也问过他有什么想法，他只能无奈微笑，完全没办法回答。

陈主治肃然起敬，不愧是顾主任的学生，这时间观念得恰到好，说几到就几到，他这几个逆徒什么时候也能这样就好了。

被章梅目光如炬地盯视着，他自己都是战战兢兢的，学生还关键时刻掉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