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叙宁仰起，看到是她以后轻笑了，却因为扯动嘴角疼得她倒一凉气。

赵叙宁声音沙哑：“你怎么来了？”

“还要上吗？”沈茴问。

赵叙宁：“答应了你的。”

“你可以毁约。”沈茴说：“我不订婚了。”

赵叙宁盯着她看了会儿，轻笑，“你怎么又哭了？”

沈茴张了张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赵叙宁从衬衫袋里拿一块手帕，递给她：“我手脏，你自己。”

沈茴轻吐一气：“你不是说誓死不跪三千阶么？”

“人是会变的啊。”赵叙宁抬手看了表，“已经一千七百八十九了，还差九百九十九。”

她说着别过脸咳嗽起来，咳得脸都红了，倒是增添了几分血。

梁适立刻递了过去。

赵叙宁的膝盖有两团灰的印迹，看上去快要磨破了。

“那你变了么？”沈茴问。

赵叙宁：“嗯。”

她抬看了前方的路，望不见尽。

沈茴说：“你的目的达到了，可以不用跪了。”

“又心啊。”赵叙宁笑着说她，语气亲昵，“不是说好了要报复我么？”

沈茴抿：“已经报复过了。”

“但我还没上去。”赵叙宁笑：“答应了你就得到啊。”

沈茴声音哽咽，“你答应我没到的事还少么？”

“哪一件？”赵叙宁反问。

“大三那年，你说要一起去看日。”沈茴了鼻，真就娓娓来。

“大四那年，你说要陪我减到一百斤。还是那一年，你答应要给我叠一千个千纸鹤。国第一年，你说要给我织一条围巾……”沈茴看向她：“还要继续说吗？”

“嗯？”赵叙宁轻了裂的。

沈茴轻合上，泪落：“最后一件，你说要陪我一起走到最后，永远不会分手。”

“所以，我还在努力。”赵叙宁依旧轻笑，那双睛泛着红，“看日那天是你经期，肚疼到两才睡，我没叫你。”

“你明明那么喜吃东西，只想看你自己喜的事，所以拼命给你买东西吃，但我瘦来了。”

“叠的千纸鹤被你喝醉酒以后当垃圾桶抱着吐，全毁掉扔到垃圾堆了。”

“给你织的围巾……太丑了，放到了衣柜最底，你国的时候没有带走，也没看见。”

赵叙宁说话有气无力，却还是撑着。

她仰起看向沈茴，眨了眨，“阿茴，就最后一件……我还在尝试。”

良久，沈茴转。

赵叙宁拉她的手，却只拉到了她的衣角。

沈茴说：“剩的，我来吧。”

话音落，她膝盖弯曲，跪在石阶上。

冰凉的石阶通过膝盖传来寒意，沈茴双手落在石阶上，腰渐弯，额落在石阶上，发一声闷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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