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适：“……”

“我能为你的再普通不过，寻常的家政阿姨、保姆都能，但我能在你边一直充当这样的角吗？你迟早一天会厌烦我的对不对？我总是想，那在你厌烦我之前，我先离开就好了啊。”

她顿了顿：“我也会记得那些你我的瞬间去你。”

她不疾不徐地说着这些话，把手中的青椒掰得碎成了小块，低敛着眉。

许清竹该是什么样的？

大不了真被伤个无完肤。

许清竹自始至终都没说话，脸贴在她的肩膀，温。

不就是嘛？

“我也不想到时候人家看到我们在一起会说，啊，这个人什么都没有，许总是瞎了才看上这人吗？能不能伤我的自尊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你的名誉会受损。”

“我之前就是觉得你离开我可以有更好的生活，更好的人生，所以我才要跟你离婚。我不是不你，我选择离开我从小大的地方来找你，就是因为你。”

一句话把梁适的话给堵了回去。

许清竹抱着她的手一滞，随后梁适又补充：“不是装，是演，就你刚才在客厅……”

她之前畏首畏尾的行为给许清竹带来了心理创伤，大不了被许清竹伤一次，就当是还她。

许清竹：“……”

“分明你不是这样的。”梁适说。

“可能是因为不喜，所以才觉得我什么样都不对吧。”许清竹在她背上蹭了蹭，声音悲伤，“以前我也是这样的。”

但梁适又想不到其他更合适的字。

“啊？”许清竹装傻：“演什么？”

隔了会儿，梁适才认真：“你就是在演。”

一次才不负烈地人生。

梁适声音温和，却很诚挚地承诺，“我以后，会尝试这么的。”

是没办法放在称上衡量的，但可以决定要不要，多。

“只要我先离开，你伤心一阵也会过去了，往后迎接你的是更光明的未来，而我也没必要一直患得患失。我想跟你在一起，可是总会胡思想很多东西，我不想成为你人生的拖累。”

梁适喊许清竹名字的时候很缓慢，也很温柔。

梁适一直没回，手上虽然着事，但也是麻木的状态。

这个字好像有严重。

“许清竹，你真的很好，不要为了把我留在边就自我贬低好不好？我的是你，不怎么样都你，你不我的时候……”

最难说的、最难为的话已经说，之后的也不是什么难事儿，就像是竹筒倒豆一样，把所有的话都说来。

“从始至终，我都没有说我不你，可能我你没有你我多，也没有我自己多，但在这个世界上，你真的是我最的人了。”

“许清竹，你特别好，特别特别好，好到偶尔会让我有我不上你的觉。你太完了，就像陆佳宜一样，你们学历、样貌、格、能力、家世，样样都尖，那我常常会想，我能为你什么呢？好像什么都不能。”

那便能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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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会走。”梁适说：“也真的你，你不要用自我贬低的方式让我难受好不好？我喜你，听见你说自己不好比听见你骂我都难受。”

许清竹：“……那我该是什么样的？”

那起码是过。

开冰箱门的声音压过，等关上冰箱门，梁适才假装若无其事地说：“是在装吧？”

“所以你不要没有安全好不好？你想啊，我在这边几乎只跟你好，只有你知我所有的事，知我从别的地方来，也知我没有其他地方去，我能走到哪里去呢？”

手里的青椒已经被掰开，梁适心不在焉地把它掰成块扔盘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