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小现在是大几了，大二，还是大三？”南迦问，碎嘴般刨问底。

南迦换了新的礼服来，尽量帮忙维持展会。

照不成文的规定，在展会期间，南迦还得找这些买主浅聊寒暄一阵，谢人家的大方和欣赏。

买主至上，南迦没多问，专注负责好自己应该的。

纪岑安安静，比在外面时好相。

纪岑安就是锯了嘴的葫芦，几乎不接她的提问，避而不谈隐私方面。待到南迦站自己后，挨近来上提裙到她，她才终于低声说：“还在读大三。”

然而始作俑者还是站在那里，从到尾旁观现场，没有要低调一些的意思。

那些个本该是来捧场的宾客对纪家二小很，总是凑上去近乎，全然忘了此行的目的。

纪岑安没回答，不大想理会。

南迦坦然，像面对寻常的买主，边为纪岑安试穿裙，边找话题聊，以免气氛凝滞。

恩师过来耳语，代两句。

好似不愿意被一看穿，纪岑安红翕动，须臾，问：“我像是还在读书的？”

纪岑安在看她，守在台，目光直直定格在她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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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不提在理工大的相遇，南迦说：“一看就是。”

那次展会总共展示了二十多件作品，都是南迦的个人设计。这些东西有一分将在现场卖掉，凡是被邀请的宾客都可以价。

手一顿，南迦说：“七月份了，大学生一般不都是这阵就放假？”

……

南迦环视四周，没瞧见纪岑安的影。当是人已经走了，她稍微松了气。

恩师着帮徒弟主持场，几度拉回那些趋炎附势的势利的注意力，费了一番力气才得以使展会继续去。

纪岑安垂眸，神锐利：“我们学校？”

完全不避讳场合，坦地瞧着。

以为纪岑安只是待不了多久就要离开，但乎意料的，这人迟迟没有离场的打算。

四目相对，两人的视线汇，缠一起了。

自顾自讲了些别的，实在找不到可以说的了，南迦随问：“你们学校好像已经放假了，还是上期末考试？”

当发现纪岑安还在，且在面等着，南迦定住，对上她的视线。

等到去了，萦绕在上的那视线才“消失”，不再那样明目张胆。

南迦还是去了，走前边带路，将纪岑安引到后台的换衣间里——为纪岑安换上刚被拍的及地裙。

纪二小会来事，穿一日常便装来砸场，又重金买南迦的设计，当场就换上这一。

然后轻拍这位的胳膊，示意：“抬手。”

佯作不知，南迦问：“你哪个学校的？”

但不如所期待的，纪岑安非但没离开，还托相识的老板代为拍了其中一件作品。

这个环节是恩师帮忙主持，受邀的众宾客也上，没什么岔。

南迦作为东主，反而是被冷落的。

南迦迟疑，没明白纪岑安究竟想什么。

恩师小声叮嘱：“快去，机灵，别让人等太久了。”

纪岑安拧眉，面上有些不乐意。

无关人员都被清理去了，这里只有她们两个。

故意耍心儿，转移对方的注意力，南迦主动坦白是，拉家常似的说：“我是Z大毕业的，在那边读过两年，后面换去了国外。”

最价的那件，以超乎数倍的价格拍。

看纪岑安排斥这类话题，有心往这方面过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