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漠寒让开门：“来吧。”

祝涵走玄关，看一鞋架：“这双粉的是客用拖鞋？”

她看着阮漠寒笑：“我没想过你会买粉拖鞋。”

阮清音藏在阮漠寒后突然超大声：“那不是客用拖鞋！”

“你不能穿！呸，别碰！”

祝涵缩回手。

阮漠寒拿起旁边一双灰的拖鞋，放到地上：“穿这双吧。”

祝涵换了拖鞋，跟着阮漠寒走屋，把一个一直拎在手里的纸盒，递给阮清音：“这家糕很有名，超好吃的，原材料也很健康。”

阮清音伸手接过。

祝涵饶有兴致看着阮清音，像是没想到她愿意接。

一秒，阮清音就把纸盒狠狠掷老远。

两块缀着红樱桃的油小方，狼狈的从纸盒里摔来，洁白稠厚的油摔了一地。

“音音。”阮漠寒有无奈：“你这是跟谁较劲？你这一摔，不还是我来打扫么？”

阮清音超大声：“那你就把佣人找回来，让佣人打扫啊！”

祝涵一愣：“佣人？”

阮漠寒：“那是开玩笑的叫间，其实她是我的……”

阮漠寒不知为什么，想起柏静娴那张看似泛着母光泽的脸，一时语，对简烁的称呼重回最初：“她是我的合作伙伴。”

阮清音继续超大声：“不是！佣人是我妈妈喜的人！”

说完转就跑，跑回自己卧室，“砰”一声狠狠摔上门。

阮漠寒：“抱歉。”

祝涵笑笑：“她是个特别的孩，可的。”

阮漠寒沉默。

“要坐么？”她指着沙发。

祝涵走过去坐，阮漠寒坐到她边，隔着一段距离。

电视画面停留在阮清音暂停的那一帧，小外星人的大脑袋，突兀支棱在屏幕上。

祝涵：“你女儿刚才在看电影啊。”

阮漠寒：“嗯。”

两人陷沉默，都盯着地上了老远的两块油糕，在地上拖两白痕迹，像彗星的尾。

良久，祝涵开：“你……有喜的人了？”

“是……简小么？”

******

W酒店，1704房间。

简烁百无聊赖趴在鹅绒大床上，整个房间一片黑，只有没拉窗帘的窗，透霓虹的光。

从她住以来，她就没开过灯。

她把脸埋在两个鹅绒枕的隙间，闷着声音喊：“啊——啊——啊——”

又把脸埋左边的鹅绒枕里：“啊——啊——啊——”

再把脸埋右边的鹅绒枕里：“啊——啊——啊——”

声音听起来都没什么区别。

一样的沉闷无趣。

试验失败，简烁一从床上弹起来，左右手一密发，胡，把卷曲发得跟掸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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