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这个女歌手，偏偏薄的嗓音，好似游戏人间，不带一丝，让她觉得安全。

什么的，简直是上天多给人类设计的累赘功能。

没有，才是最好。

******

六，阮漠寒准时打卡班。

她开一辆奔驰E系，连车型都不带一丝圆，一如她本人。

阮漠寒把导航目的地输家的地址，把车开地停车场。

一个电话打来，是王诺。

阮漠寒从大学开始唯一的朋友。

“班了？”

“嗯。”

王诺的声音温和而从容，也和那个女歌手一样，让阮漠寒觉得安全。

这或许是因为王诺运营一家慈善机构，名叫“笑研”，负责收留被遗弃的聋哑儿童。

这是王诺妈妈的事业，妈妈重疾去世以后，王诺接手过来。

阮漠寒有幸见过王诺的妈妈，即便重疾卧床，也如莫窟里的圣女像，脸上罩着温一层光。

王诺也是这样。

王诺问阮漠寒：“聆音怎么样？”

“比我想象的还糟。”

王诺笑：“要达到你的要求，恐怕很难。”

阮漠寒沉默。

她向来话少。

王诺早习惯了阮漠寒的沉默，她主动说：“我把音音接到笑研了，没提前跟你打招呼，不会怪我吧？”

音音是阮清音的女儿，阮清音。

阮漠寒还是沉默。

她知王诺是什么意思。

果然王诺说：“今天这样的日，去放松一吧。”

“别闷在家里，你不是喜听歌？去找个地方，听听歌。”

“音音在我这里，放心。”

挂了电话。

一片细碎的雪，落在阮漠寒车的挡风玻璃上。

然后一片，两片，逐渐细密起来。化在挡风玻璃上，一滴滴的，像什么人的泪。

阮漠寒和王诺都看了天气预报，知今天，会今冬的初雪。

今天这样的日。

阮漠寒调转车，向另外一片街区驶去。

******

阮漠寒停了车，拢着大衣走到路面上来。

她的大衣，不是黑，就是白，都是这没什么的颜。

今天的大衣是白，初雪落在上面，了无痕迹。

阮漠寒轻轻吐一气，在冷空气中形成一个隐约的白团。

她往向四周，神略略迷茫。

她今晚的确不想闷在家里，今天这样的日，总会让往事一遍遍在她脑里重演。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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