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那么看着我，赵光，你看起来……”

“我看起来就像我爸爸，是不是？”

赵光补全了她的话。

赵之华手里着的巾掉到了地上。

她的脸在一瞬间沉去，“你刚刚说什么？”

她沉浮商场数年，稍微眯起一便已经十分气势摄人，叫人不敢直视。

但赵光不害怕她，她只是安静地重新坐，担忧地看了一旁的谭明梨，得到女人温柔肯定的，表示她没事之后，这才稍微放了一心，转过跟赵之华坦然对视。

“我见到他了，妈妈。就在昨天。”

赵之华的脸难看极了，赵光有些不忍心重新揭开她的伤疤，但还是不得不说去：

“他现在在川西的一个小村里，我是去暑假调研的时候才碰见他的。他现在过得不好，神好像也不太正常，我准备请医生过去帮他看看……”

“给他找医生什么，他活该。”

赵之华僵着脸，低声说了一句。

“……”

赵光摇了摇，，“我知。可是他毕竟还是我父亲……妈妈。”

“见到他之后，我发现他得跟我很像。”

赵光抬起手，轻轻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她过自己的五官，“鼻，嘴，卧蚕，……每个地方，都很像。”

“但是最像的地方，还是睛。”

她轻声说，“就是因为这个，所以你讨厌我，对不对？妈妈？”

赵之华只是沉默，没有说话。

她刚刚上那凌厉的气势忽然全消失了，只有火焰熄灭之后，闪烁着火星的木炭的一微弱温度。

“其实从很久很久之前我就发现你不喜我了。大概是在我七岁，你刚回来的时候？我也不知。”

赵光眶通红，却在很柔地轻轻微笑，“你说让我不要讨好你，不要用那样的神看着你，让我离你远一，你记得吗？妈妈？”

“我想你应该是忘记了。你喝醉了。”

泪掉了来，赵光低了，又努力地笑了笑，“你好像总是在喝酒，妈妈。”

“酒让人痛苦，但酒也能让人忘记痛苦。是这样吗？妈妈？”

赵光的泪不停地往掉，但她仍然在轻轻地笑，“我不恨你，妈妈，我只是觉得我小时候很可怜，非常可怜。”

“我好想你我，不求你对我多么好，只是希望你能抱抱我，让我撒撒，记住我什么时候过生日，喜什么，讨厌什么，不要推开我，稍微喜一我。可是就连这些，我都从来没有得到。 ”

她着泪轻声说，“你记得吗？妈妈？有一年过年的时候你给我了姜糖，我好开心，我以为你知我吃糖，把它们藏起来，几乎舍不得吃。可是我后来才知，那是你给你当时的人的。我不吃葱姜蒜，你不知，只是随手给我一块姜糖打发我，我却把它宝贝得不得了。”

“我小时候总是很努力地想让你喜我，我以为是我不够好，不够乖，不够听话，所以你才不喜我，所以我一直想让自己更好一，背书，学习，考试第一名，什么都要最好，最怕喝的汤药也乖乖地喝。”

“但是我后来才明白，不是靠求就能求来的，妈妈。你还是很讨厌我，不我怎么努力你还是会拿看厌恶的人的神看着我，把我推开，叫我不要来烦你。”

她轻轻地泣了一声，又掐着自己的手，让自己努力地冷静来，继续说话。

“不过后来我也想开了，妈妈。”

她仰起脸来，轻声说：

“书上说父母天生就孩，我想说，不是这样的。孩天生会父母，可是并不一定每个父母都自己的孩。你不我，虽然很遗憾，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只要不对你继续期望，我也就不会失望了。”

“但是我直到昨天才明白你为什么那么讨厌我。”

赵光自嘲地笑了笑，“就是因为我得像我爸爸，是吗？妈妈？”

“这太可笑了，妈妈。我觉得我以前为了叫你喜我的那些努力都是笑话，因为不我怎么努力，我都没办法改变自己的是什么样——除非我去整容。”

“我也不想得像他……但是这不是我能决定得了的呀，妈妈。”

她大滴大滴地落泪，委屈极了，几乎泣不成声，“你想让我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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