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来的手指骨节分明，细冰凉，连鼻间呼来的气息也是冷森森的。

赵光眨眨，有微妙的不好意思。

她抿了抿嘴，悄悄地后退了一些，跟女人的怀抱稍微拉开了一距离。

怎么说呢……虽然她以前没有这个意识，不过自从她喜上梨之后，就会不由自主地格外关注边的女，有时候也会品味一她们上漂亮的地方，比方说忍不住看看学的什么的，看完之后又很心虚愧疚，觉得自己很冒犯人。

她因此在日常生活中特别提醒自己，要注意跟女生拉开距离，这是她于自己取向方面的考量和尊重。

她觉得自己喜女生，所以或多或少还是要有些相应的不一样。

至少态度要端正，不能因为自己也是女生就去占别人的便宜。

廉克勤正在耐心讲解，忽然之间女孩没声音了，有迷惑，一低就看见赵光耳朵尖尖有红，神飘忽，神有微妙的不自然，自己也愣了一，才明白她在不好意思什么，随即一次忍不住笑声。

这傻孩，她该不是觉得自己跟她离得有近，觉得占了她便宜，所以在害羞吧？

廉克勤看着她漉漉的睛，红的嘴，心想，谁占谁的便宜还说不定呢。

毕竟她已经三十多了，赵光才多大，还有一个多月才成年，得简直能掐，满脸胶原白的纯女大，怎么看都是她比较占便宜好吧。

赵董的女儿……真的跟赵董很不一样，廉克勤心想。

这个孩乖得有些过分，连她这样自认为没有心肝的人也忍不住要心。

赵光望着她的脸，眨眨睛，轻声叫她：“廉。”

“你笑起来很好看。”

赵光很诚恳地说，“为什么不多笑笑呀？”

这话换个别的人来说廉克勤会在心里翻八百个白，顺便面无表地冷嘲讽一声，类似于“你来的时候是喝了风油吗？怎么说话时浑冒油气呢？”

但从这样漂亮年轻的女孩嘴里说来，给人的觉……却完全不一样。

尤其是用这样清澈净的神，这样真挚柔的语气。

她对她并无希求，也没有讨好的必要，只是看到了，这样想了，就很诚恳地说来，这样而已。

廉克勤愣了一，正经地：“行啊，微笑五十块，大笑一百块。”

她很擅这样吊着脸说冷笑话，赵光被她逗得忍不住笑，从脖颈上摘来一个玉吊坠，自自然然地放在她手里，望着女人的睛，诚恳地说：

“这是我的周岁礼，我爷爷送给我的，不知能值多少钱，但是我想……或许也够你稍微多笑一会。”

“……”

廉克勤没想到她会这样，人生一次被一个小孩得没话说，掌心托着那枚温洁白的玉蝉，半天不知该说什么。

玉石上还带着一女孩上温的温。

廉克勤跟在赵之华边数年，不会看不来这块玉的贵重，也知讲究一的人家是不会叫族中小辈轻易摘随佩的玉，给外人过手的。

但赵光就这样温和随意地解来，像送一颗糖一样，将玉坠放在了她手里，目光澄澈柔，她相信如果自己真的收，女孩也不会说什么。

……赵小真的跟赵董很不一样。

廉克勤笑了一声，将玉坠还给她，伸手替她好：“这东西别随便给别人，傻孩。”

她随手把手柄丢给她，拍拍她的：“我教完了，你自己玩去吧，不会了再叫我。”

“廉。”

赵光轻轻地叫了她一声。

廉克勤应声回看她。

赵光低着，有些不安，又有些惶恐，小声地问：

“……我喜女生，你会觉得我很奇怪，或者很恶心吗？”

她又连忙补充：“啊，其实、其实你觉得奇怪也没关系啦……我不是很介意，我——”

唉。

赵董真的要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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