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起脸来有茫然地看着她：“我……很害怕生气。”

从来没有这样害怕过。

谭明梨闻言怔了怔，微微收了手指。

年轻的少女并不懂得掩饰真心，对她坦诚又赤忱，毫无保留，毫不设防，几乎是牵着她登堂室一般地告解心。她想用玩笑冲淡小刚刚的绪，反而显得过于成年人式的圆轻慢。

但她随即又笑起来，很自然的样：“是吗？那为什么名字里面有个字？”

不动声地引开了话题。

谭明梨锐地觉察到危险。小是很好很好的孩，她也的确很喜小。但……这一月来，她似乎与小之间展得有些太快，她本能地到不安。

“啊，这个是因为，”赵光有些缓过来劲儿了，她一说起正事来神总会带着一温和的认真，“我刚生来的时候，爷爷请人给我看了八字，说是缺，就起了这个名字。”

“光字的话，是辈分排的。我们这一辈的孩，名字第二个字都是光字。”

“嗯，”谭明梨笑了笑，往后靠去，有些慵懒地支起，笑看她：“赵爷爷还信这个吗？”

“其实不怎么信啦。”赵光回忆了一，抬起脸很乖地说：“就是老一辈人，好像比较讲究这个。就像挂命锁一样，也只是讨个吉利。”

她又问：“梨，你信吗？”

“我不信。”

谭明梨笑着摇摇，忽然又想到什么，解开几颗衣服扣，纤的脖颈和一致的锁骨，指尖挑一条细细的银质项链，底坠着一枚小小的十字架：“但我外婆信基督教，这是她送给我的。”

她解开项链，放在女孩掌心让她看：“我是无.神论者。不过因为小时候不在国，所以或多或少……有受基督文化影响。”

又玩笑着说：“我还会背《圣经》呢。”

赵光小心地捧着项链看了看。项链看起来很有年份了，刻有致的纹，银质亮洁，能看来被佩的人保养得很好。

……甚至还带着谭明梨的温。

一想到这一，赵光就不好意思了，她抿了抿，还给谭明梨：“很漂亮，梨。”

谭明梨的经历她稍微听说过一，不过知得不多，也只是模模糊糊地有一个印象。爷爷话少，妈妈跟她并不亲熟，两人都话风很，很少跟她议论边的熟人。尽好奇，教养也让她难以开打听梨的过往。

只知梨的外祖母好像是英国人，十几岁前一直跟父母在国外生活，后来才回国的。别的都不太清楚。

她想起谭明梨书房里的许多英文原版书，有走神。

梨普通话说得很好，咬字非常清楚净，没什么南方人的音。

语气和顿挫也把握得很好。她一直以来都觉得梨是很善于运用语言表达的人，一样的话，梨说来就是不一样。

温而不，柔多，循循善诱。

说起来，梨母语算是英语还是中文呢？

女孩思索时候的样很乖，谭明梨不自觉地目光柔起来，轻轻地了手指。

刚刚女孩耳垂的好像还停留在指尖上。

小在想什么呢？她很好奇。

小总是叫她好奇。她能够准确地辨女孩的绪，却经常猜不透小心里的想法。

很新奇的验。谭明梨静静受着，不过并不惹人讨厌。

她是喜的。

谭明梨一一地敲着手指，神温柔缱绻，但并不打算像往常一样开询问。

她在等小主动问她。

刚刚的引导会对小有作用吗？

赵光像是听到了她的心声一般抬起，有不好意思，但又很乖地问她：“梨，你更习惯说英语还是说中文呀？”

谭明梨愣了一，旋即摇着温柔明亮地笑起来。

天，她刚刚在心里猜了很多个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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