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他们什么时候走呀？她着裙角想。

世上竟然会有人不好好珍惜她吗？

“嗯……”赵光闷闷地应了一声，不知为什么就有不开心。

“世上的事，谁说得准？男的轨被逮住了。”妈妈神很平淡地说，“看着倒像个人，哭着跪地上求说以后不会再犯了，谁信他？还是离了。离得好。明梨是有主意的人。”

赵光也怔住了，轻轻地说，“就是觉得，梨那么漂亮，人又好，没想到也会离婚。”

“嗯，你一直很乖……我是知的。”妈妈应着，“不过——我之前给你说过的吧？你梨几个月前刚离了婚，就是，你要多注意，不要在这个上面惹她伤心。”

小是她的小名，一直以来只有爷爷才这么叫她，她也不喜别人忽然叫她太亲近，但是……前这个的话，好像、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那天生日人好多，她穿了一件白的蓬蓬裙，穿着红的小鞋，了一亮闪闪的小王冠。像个小公主呀！妈妈这样说。

好期待，但又莫名地觉得有些烦躁。

还记得第一次见明梨是在七岁……她过生日，家里为她办了一个小小的聚会。她小时候很腼腆，怕生，拘谨，不说话，而且那时刚好在换牙，一张就漏风，大人们都笑她。

可能是车里有闷。她伸手把车窗完全放来。

人一多，她就心里发慌。想回房间了。

谭明梨一笑了起来。

妈妈也愣了一，像是没想到她这么大反应，“怎么了？”

“赵、赵光碎……”

“今年天的时候。”

“没什么……”

她好漂亮。赵光心想。

其实大人们是觉得她这样很可，她自己也明白的。但还是不知所措，觉得好羞，于是就更躲着不想见人不想说话了。

她不知是受什么蛊惑，呆呆地开了，又一反应过来，急急地捂住了嘴：“我……”

真可，她心想，好惹人喜的小孩。

可能是因为，来了这么多大人，只有这个人特意蹲来跟她说话；可能是因为，只有她注意到了自己在换牙不想开；也可能是因为……

“什么——”赵光一转过来，“她离婚了？你没跟我说过——什么时候的事？”

这样冒昧真的好吗？她其实并不一定真心希望我去吧？可能只是客？不会打扰到她吗？这么久没见会觉得生疏尴尬吗？而且……去之后我要怎么跟她的丈夫亲人相呢？

“没关系，是在换牙吗？可以不讲话噢，我知你的名字的。——我可以叫你小吗？”

赵光捂着嘴闷声闷气地答。

犹豫再三，赵光最终还是默认了这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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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气开得足，她脸得红扑扑的，抿着嘴，见人就乖乖地笑。大人们见到她都忍不住哎呀一声过来摸摸她的，想逗她说几句话。她弯着睛只是笑，一句话也不说。

清清柔柔的声音从传来，接着就看到了一双温柔的清澈的，着笑柔柔地望着她。

年轻丽的女孩蹲在她面前，朝她温柔地打招呼：“你叫什么名字呀？可以告诉我吗？”

“我叫谭明梨。光明的明，梨树的梨。”

“你好。”

她耐心又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