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一脸油盐不的样，沈梧秋也觉得憋屈来气，她甚至都在怀疑这个人是不是来碰瓷的。

顾灵玉看着她一副吓到了的样，努努嘴，可一想到一个都没了的果，心里就抓心挠肺地难受，低着不说话了。

顾灵玉愤愤地打断了她：“你当然没见过。”

可是，已经吃去了的东西又不可能「完璧归赵」。

“……”沈梧秋一脸尴尬，“那我能怎么补偿你？”

沉默让气氛愈加尴尬。

沈梧秋不好意思地挪开了视线，偷偷了气，解释：“我没想到这些果是你的，我以为……是我的猫送给我的礼……”

顾灵玉上半都耷拉了去。

沈梧秋更加过意不去了，跟着蹲来，“对不起，我真的不知……这果我之前也没见过，也不知你从哪里得来的……”

“除了这个，你也没法补偿。”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沈梧秋还是艰难地了，不过还是努力替自己挽了一尊，“我起初就想尝尝味的，结果没尝什么味……最后一颗，我都不知它怎么吃去的。”

“……”沈梧秋看着她，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你刚刚说什么？”

“那现在我吃也吃了，你说怎么办吧？”

“……”沈梧秋如同见鬼，过了好几十秒才低去看自己的肚，“你这话什么意思？”

反正她是不信对方那一百年才有一颗的鬼话的，一百年才一颗，四颗就要四百年，那三颗是怎么保存的？又不是金。

“你知这果多难得吗？？”

一听她这般俗气的话，顾灵玉就更加来气了，“钱又不是万能的，又买不到这个果，有什么用。”

又过了一小会，跪坐在地上的顾灵玉才动了动，“四颗……四颗……四颗你都吃了吗？”

“那什么……”沈梧秋反应过来，心虚忐忑，但还是诚实：“如果你是找那些红红的果的话，你别找了？”

沈梧秋微微侧了，“或者这果哪里有卖，我可以给你买。”

沈梧秋一气说完，这些话真不算她为自己开脱，一看到这些果，她脑海里的第一个念就是——自己养的小祖宗终于良心发现，懂得给她送礼回来了。

久久没等到对方的回应，沈梧秋偷偷去看她，见顾灵玉依旧保持着同样的姿势跪坐在地上，她就更加良心不安了，“我是真不知这是你的果，不然说什么也不会……吃的……”

“三界之，这果一百年才有一个，你怎么给我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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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怕对方误会自己是在为自己行开脱，她又特地补充：“我那只猫特别有灵，之前在家里脱了我爸的鱼，隔天就叼了一块类似红玉的东西送给他。你的这些果又是摆在我床柜，我就以为是她特地给我带回来的。”

顾灵玉过了好一会才抬起来，然后把手放在她的肚上，正经又虔诚，“你要让他们在这里好好成。”

这话沈梧秋也认可，但是就这果，既然现在世上，就总能用价值来衡量的吧。

跪在地上的顾灵玉浑颤抖了一，过了好一会，才转过来看向她。

“……”吃肚里的东西难不该消化吗？沈梧秋在此刻切地意识到了自己与前人的沟通障碍了，她一气，她不想和人多纠缠了，“除了这个，你确定不需要我其他补偿？”

辣的神怪让人不好意思的。

最后那句话，沈梧秋明显说得底气不足。

顾灵玉盯着她的肚。

面对不发一言的顾灵玉，沈梧秋完全不知该说什么了。

这神让人瘆地慌。

“要不这样好了，你开个价？”

说来她自己也觉得奇怪，她真的不是一个贪嘴的人，可刚刚就像是鬼使神差一样。

沈梧秋也难受，怪自己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