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现在就发如何？”

“看来是与王爷相约时辰将近，殿着急了。”

凌烟抬看了看天，正是午后艳照。

“先生尽打趣孤，与阿扬有约，总不好过了时辰。”

顾重一脸正，“可是先生教导孤，’人无信，无以立’的！”

“殿倒是记得清楚。”

凌烟忍不住抬起折扇作势要敲她的脑袋。

“先生的哪句话孤都记得清楚！”

偏躲过她的扇，顾重快步绕到凌烟边，轻声在她耳边笑。

“殿真是愈发会哄人了啊…”

心脏猛地漏了一拍，凌烟不由自主地后退半步。

“孤怎会哄先生！”小殿不满地撅了撅嘴。

“阿烟，我只将你的话放在心上。”

前依稀又看到万年前那个人，随一语，就能说得她开心至极。

“顾重，你这人可当真是惯会哄人，哪里学来的许多言巧语，无怪乎多少仙神对你…”

明明心喜，表面却是佯装毫不在意的傲模样，凌烟都快忘了自己曾经也是如此天真烂漫。

“哪里？我也只会哄你…”

曾经轻言慢语的人与前的小殿渐渐重合。

“如若现要，殿是否该去准备些许？”

凌烟微微垂眸，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诶？对，孤这便去！还请先生再稍待片刻！”

行了一礼，顾重急匆匆地大踏步朝门奔去。

留在原地，凌烟缓缓展开折扇，修如玉的手轻抚过扇面。

说起来，这把纸扇还是一年前顾重送予她的生辰礼，上面书着小殿亲笔题字，被她时时带于边。

指尖停留在那一句“青青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至今”之上，本是渴求贤才、君臣相得之诗，她却总绕不开此句的表意。

可惜，前人失却往昔所有记忆，那些魂牵梦萦的曾经，如今也只能化作心阵痛，日日撕裂她的伤痕。

“顾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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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一改）

第3章 帝师与太女（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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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果真是好生闹！”

着收袖镶银白袍，束发抹额，作富贵人家风少年打扮的小殿手难耐地掀起车厢的帘，一双好奇的睛向外巡梭着。

“咳咳，王…”

坐于对面的另一个锦绣蓝袍少年不由得咳了两声，一双好看的桃不断向凌烟暼去，示意自家王收敛些。

“嗯？你叫我什么？”

听闻这声称呼，顾重猛地回过来，瞪着她大大的丹凤看向蓝袍少年。

“大…大哥…”

少年扯了扯嘴角，有些艰难地叫。

“阿扬，你可得注意些，咱们现在是在微服私访，可不能暴份！”

小殿也不知从哪里看到的话本，竟也知微服私访这个词，并对这件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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