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殿还不知……真的不告诉他吗？”

“告诉他也没用，”谢崇明沉着脸，“陛去江南拿人的圣旨都了，事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那怎么办啊？”谢轩明哭丧着脸，“要是查我们的事，再牵扯当年……这次陛定不会放过我们国公府了！”

“死人是不会开的，”谢崇明恶狠狠地咬牙，“只要方成鹏死了，便是死无对证！”

御书房。

来之后贺怀翎先跪了来请罪，昭帝不解：“你这是什么？”

“回陛，今日之事，臣早已知晓，郑御史手中的东西都是臣给他的，在朝会上弹劾江南巡抚等人也是臣的主意。”

昭帝蹙眉，看着镇定跪在地上形毅的贺怀翎，片刻后又缓缓舒展开了眉，叹气：“你手中既有证据，不直接呈与朕，却选择让御史在早朝之上当众弹劾，是担心朕会将事压去吗？”

贺怀翎垂首：“臣不敢。”

昭帝摇：“你却是这么想的，朕错杀了忠良，所以你觉得朕会因为顾忌着朕的脸面，不愿承认是朕错了。”

“错的不是陛，是那些欺上瞒之徒。”

“终究也是朕之过失，”昭帝闭了闭睛，“罢了，只是为何你手里会有这些东西？”

“被牵连的前翰林编修许士显是臣之旧友，杜巡抚事之前将奏疏和证据给了他的一个密友，后来他那位密友找到臣，将之到了臣手中。”贺怀翎说的半真半假，即使事到如今，他也不能将许士显还活着的事说来，他死了便就是死了，否则计较起来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昭帝闻言叹：“你也算有心了。”

贺怀翎没有再接话，只要打消了昭帝的顾虑，接来他查案便不需要再有顾忌了。

从里来后贺怀翎没有去衙门，而是直接回了府，将之前替他去江南查案的心腹手叫了来，吩咐：“你速带人再去一趟景州，即刻启程，多带些手，务必要护住方成鹏和廖炳丰几人的周全，确保他们被平安押解到京中。”

“可是事有变？”

贺怀翎沉声音：“小心一些总不会错，你这就去吧。”

“诺！”

第19章 有堪折

夏五月辛巳，昭帝奉皇太后幸北海别。

北海的别是大衍朝开国时就建了的，亭台楼阁俱依而筑，青山环绕碧，其间峰峦隐映、松桧隆郁，秀若天成。据说是当年开国皇帝为了讨好心的皇后，才大手笔地修建了这隐于山之间的避暑别，后世的皇帝每到盛夏便会来这里小住一两个月，已是定例。

祝云璟一直到辰时将过才起，这般懒散被昭帝知了定又要教训他，他这段时日却总是这样，神不济、困倦嗜睡，好在来了别之后早朝都改成了三日一次，他也能气。

王九伺候着祝云璟换上了一石青绣着金丝暗纹的锦缎常服，日渐炎之后他再畏寒也不好穿得太多，幸好这会儿他肚只有些微的凸起，轻易就能遮掩。

用完早膳吃了药，太后边来人请祝云璟过去，却没说是什么事，祝云璟本也无聊，便径直去了。

在路上遇到念书念到一半偷溜来的祝云瑄，说是要跟着他一块去，祝云璟不解：“你不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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