瑄直接了，呛得半天停不来，祝云珣微蹙起眉。祝云璟冷冷盯着面前丑态倍的姜演，白净的脸上没有表过多的绪，但熟知他的人都明晓，这是他发怒的前兆。

浑然不觉自己已经一脚踏了鬼门关的姜演着酒气，竟是伸了手想要去摸祝云璟，贺怀翎当即抬手，一掌劈在他的后颈上，脆利落，醉鬼轰然倒地，彻底失去了意识。

贺怀翎跪地请罪：“姜演醉酒失言，冒犯殿，愿受一百军责罚，以儆效尤，臣御不严，甘领同罚。”

祝云珣亦站起了，提醒祝云璟：“今日父皇设宴劳征远军，在座的将士都是有功之臣，想来这姜将军也是无心冒犯，太不如饶他这一回吧？”

除了悉悉索索的私语，大殿里已经彻底安静了来，再没人敢闹腾，众人的目光都落到了祝云璟和贺怀翎的上。祝云璟实在窝火，他都还没想好要怎么置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贺怀翎就先帮他了决断，可他却不能当真这么。今日大军凯旋，他若是叫人当众责打了有功将领，尤其是贺怀翎，事传去又不知会被如何非议，更何况，这事实在不光彩，他还不想听人一再提起这喝醉了的莽夫是如何冒犯他的。

这些理祝云璟并非不懂，也无需祝云珣来提醒，祝云珣能安得什么好心，不过是借机笼络人心罢了。

祝云璟忍耐着怒气，沉声令：“用把人泼醒了，扔去。”

贺怀翎立刻谢恩：“谢殿宽宏。”

祝云璟没了心再待去，甩手走人了，酒宴就此散了。

祝云珣似有话私与贺怀翎说，亲自将他送到了门，贺怀翎拱了拱手：“殿就此留步吧，改日我再来与您问安。”

“你我兄弟，不必这般客气，亦无须在意这些虚礼。”祝云珣笑得温和，五年不见，他这位表兄似乎与他越发疏离了，不过无碍，只要贺怀翎还姓贺，天然便是与他一条船上的。

贺怀翎神淡淡：“应该的。”

祝云珣叹气：“表兄是否在怪我？”

“殿何此言？”

“去岁你寄信与我，托我照拂那许翰林，不曾想没等到你回来，他却已经了事了狱，还死在了狱中，是我辜负了你的信任。”

贺怀翎黑亮的瞳仁在夜中更显幽沉，中似有悲戚过：“与殿无关，殿不必自责。”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你与那许翰林为何会有集？”

贺怀翎淡：“少时有过些许谊，人既已去，多说无益。”

能让贺怀翎亲自写信来将人托付于他，祝云珣以为必然不只是少时的些许谊那么简单，不过既然贺怀翎不想说，他便也不追问，只斟酌着：“因着你寄了那封信给我，我平日里确实对许翰林多有留意，许大人是清风朗月的佼佼君，实在很难让人信服他会生那样不臣的心思。”

“他不会，”贺怀翎蹙眉，“这事背后定有隐。”

祝云珣：“父皇旨将他押大理寺狱候审，以许翰林的品，不该会畏罪自戕之举，这事我一直觉着有些古怪，之前……京中传着许多许翰林和太之间的暧昧传闻，我自是不信许翰林是那般媚上邀、以侍君之人，只是太他生风、放不羁，行事又无所顾忌，若是他在当中过什么，也不无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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