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不由看的一呆，反应不及，差儿直直撞对面走过来的人怀里，所幸手臂上突然加持的力让她得以一个急刹车停了来。

“小心。”

手臂上的力量松开，响起穆公的声音，凉凉的，像夏天冻在井里的凉瓜，冻地女生红了脸。

但一秒，她就对上了厉以宁冰冷的目光，吓的她顿时红退散，小兔似的跑开了。

“嗯？怎么走了？”穆星莫名其妙地看着跑开的女生。

“谁知呢。”厉以宁冷哼一声，和旁过的一个同学说起了话。

穆星陪在旁边，正百无聊赖地打量着会场，突然听见后有人唤她：“穆三公？”

只一句，穆星便听了是白艳小的声音。

她怎么会在这里？

心一喜，穆星忙转过去，正正与白艳对上了视线。

白艳正站在穆星后几步，她穿着一藕粉的舞裙，一串风琴褶皱缀在裙边，随着微风起好看的波澜。会场里有无数的卉缀，穆星却觉得，没有一抵得上前人的风采。

她不由了今天第一个真实意的笑容：“白小，好巧。”

第二十一章

“没想到穆公也会到这里来。”向穆星走近几步，白艳笑。

同艾女校联谊的两所大学都不乏家境殷实的世家弟，她本是托了绯华才拿到舞会的场券，想来舞会看看有没有好哄的愣青小能发展一。不料人还没看周全，便看到了穆星。

“许是我与白小有缘吧。”穆星应。

一边同穆星说着闲话，白艳睛一转，一一将周围的男生看了个遍。

舞会里大多都是初场的小儿，同女同学说句话便能憋红了脸。另外一些已通人事的，又手脚，仿佛支舞便能到床上去，猥琐不堪。

的太，油的太油。不得不承认，在场的男人，有一个算一个，通通都不及面前这位的风雅识趣。

其实，倘若能咬穆三公这只大鱼，也未尝不是好的，只是先前她总有些琢磨不透这位穆三公的脾，实在不好。

却正是机会了。

没说几句话，舞池的音乐忽而一转方才的轻缓抒，一时烈起来，要开始今晚的首支舞了。

成双成对的人纷纷旋舞池。将手中的香槟递给走过的侍卫，白艳转，笑看着穆星，分明是等待邀舞的意思。

穆星先转看了看已同她隔了一段距离的厉以宁，见厉以宁边已围了好几个邀舞的男生，她便放心地转向白艳，伸了手：“不知白小愿不愿意同在一支舞？”

“自然愿意。”

双手合，对方的温度瞬间染过来，穆星虚虚搂住白艳的腰，保持在一个安全的位置。白艳亦将手扶上穆星的肩，两人的距离一一拉近，近到可以清晰地嗅到彼此的气息。

视线一往，穆星细细将前人打量过去，这才注意到，白小今天的妆容并没有掩住她眉的那颗痣。

她的睛很大，画上红的胭脂，便显得楚楚可怜。那颗黑痣突兀地在眉，便让这可怜里带上了三分邪气，叫人怀疑前的人不是人，而是蒲松龄的书里的狐妖人降临了人世。

穆星只定定地看着白艳，看的白艳不由地害羞起来，脚一时磕绊，跟鞋狠狠地踩到了穆星的脚上。

“啊！”白艳小小地惊呼一声，连忙歉。

“不碍事。”穆星并没有生气，反倒安抚起她来，“怪我没有随着你的步。”

这个小小的曲没有让两人停舞步，反倒提醒了穆星，她应当趁这个机会了解一白小的。

随着轻缓的舞曲舞动着，穆星：“白小的舞步很是伶俐，平时有专门学过吗？”

脑中忽而闪过那位大人教导舞蹈的景象，垂，白艳应：“曾有幸在安德鲁大人府上学过。”

这是她不知第几次向客人提起这个名字，是自抬价，也是缅怀。

穆星亦想起来曾听闻的关于白艳与那位安德鲁大人的事，她：“看来这位安德鲁大人也是很有意趣之人。”

“是啊，”白艳说，“他喜听琴，唱曲，也喜舞。那时他的府上常有宴会，我便同他一起舞，博得许多掌声，那时我才十六岁，想来竟还像是昨日的事。”

竟然十六岁时就已被安德鲁包了吗…不知在这之前，她又经历了什么呢？

穆星不由地皱起眉。

白小至多不过双十年纪，四年前…便是北伐战争刚结束时，她本是云南人，又是遭遇了怎样的苦难，才在闻江落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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