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一路蜿蜒到了码上。艳姑娘恸哭不止，几次要过去，被人扶住才支撑来。她穿孝服，素面朝天，全上只有那双睛是红的。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连她哭的词都不同凡响，据说是她自己写的，又有古文，又有英语，妙笔生字字泣血——”

厢房里，金凤说的燥，不得不停来喝，气。

穆星便问：“你说的这样传神，可是亲看到听到了？”

金凤抿一笑：“没有，这都是说书先生告诉我的，我再背来。”

穆星：“…你还真是实诚，那要是有客人让你复述她说的悼词，你要怎么办？”

金凤笑：“那我就说她连哭带唱，哀婉动人，像杜鹃泣血，词句早已埋葬在雪中，不可考究，但那样的场面实在令人动容…”

得，这编起故事来真是一一的。

一旁的唐钰问：“照你的说法，这个艳姑娘全是靠督军顾问庇护才能平安度过这几年，现在安德鲁遇刺去世，她岂不是陷于泥潭，不得善果了？”

金凤：“是也不是。艳姑娘回到堂，还是挂了小先生的牌。她虽然被耽误了几年，没有立起牌来，也没有大先生照顾。但得了督军顾问大人义女的名号，自然许多人闻名而去，想要一睹风采。如此一来，自然价涨船。”

唐钰：“但你说督军顾问是十一月遇刺，现在不过三月，她就已经名声在外了，岂不是督军顾问尸骨未寒，她就已经挂牌了？”

金凤一笑：“有有义，那就不是咱们了。”

唐钰笑着：“你倒是坦诚！”

他端起茶杯，又看向穆星：“穆公，好故事已听到了尾罢？”

穆星自然知他是要走的意思，便率先起。但就在起的一瞬，她突然福至心灵，开：“你方才说的艳姑娘，全名是什么？不知在哪家书寓？”

她居然才反应过来，故事里说的督军顾问，不正是安德鲁？那这个故事的女主角自然也不言而喻，肯定是人了！

没想到穆星会突然问这个，唐钰和金凤都吃惊地看着她。

穆星摸摸鼻尖，尴尬地补充：“这个故事讲的很有趣，我便戏了，也想一睹芳容。”

金凤只得：“艳姑娘全名白艳，是钰书寓的人。”

白艳，白艳。

光明纯净曰白，好貌鲜为艳。

将两字细细想了一番，穆星不由叹。这两个字大相径，组合到一起，却除了她，再没人担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