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成婚吧。”川兮的底有恐慌，掩在温柔的笑意，似应到了她会丢她一般，“就明天。”

她穿着她用自己烟蓝发织就的喜服，于昏黄的烛灯向她走来，仿似久远的古画，遥远的温柔，让千也动中生一宿世已安的错觉，她们一起走过了漫幸福的一生，终将善终。

这画面，像极了双双老去时回首往事，在记忆跃然而最动人的回忆。

她没有回话，抬手抚上她温的玉面，划过玉面映着的烛光，落到她耳上。自她了玉面，她便习惯的去摸她柔的耳，两相温的，去受她的鲜活。

自她遇到她起，一直在受伤，心伤，脸伤，或许以后……

“哪怕不能共白首，但求予我丝绕。千千，我这一生无所求，唯求你一人，嫁给我，可好？”

“可我……”千也哑的声音有些颤抖，她哽了哽，无奈一笑，“还未成年。”

她不知将来给她怎样的结局才好，如此动人的求亲，震颤着她的心源，让她生无限凄惶。再拖一拖吧，再给她些时间决断。

可聪慧如川兮，遥岑午的只言片语已是让她猜到了无数可能，这所有的可能，都指向一个结局，她会抛她。她迫不及待的拿珍藏已久的喜服，不是为了表明心意，她们之间早已无需再诉说恋。她要的，是她。从来都是她。无论前路为何。

“你向来桀骜，成年始婚的习俗又怎放得里。千也，我要你嫁给我，明日便成亲，万军为证。”

千也松开她的耳，退开一步，看着她烟蓝喜服的衣摆，“世未定……”

“世未定，你我同担。”她打断她的推脱，上前捧了她的脸，迫她看向她里，“明日，成婚！”

“你从不迫我。”

“除此往后，再不迫。”

她要定了她，不允许她犹豫，不允许退缩，不能丢弃她，哪怕只是想想。

“那个回答，你说你会将我拆吃腹，而后呢？”千也抬起，迷茫的看她定的眸。

“你说呢。”川兮温柔定，回望她的迷茫。

“好好活去，替我看尽新世繁华。”她知，她若不说，她定会随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