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问了来。打哑迷的喜好，她从来没有。

“我成为弋久，海族不，蛮荒而今被包围，粮草断绝，我可以君承份助你粮草。或者你继续留我在此，海族大，于你革旧是否更有益，你自己决断。但海族不会参与你和戍寒古的战争。”

“再不参与，助我粮草也不是中立之势了，无法独善其。”

“不为独善其，来日待你革旧之令。”

千也明白了她的意思。她亦想革旧，推翻这荒唐古则，粮草是她的表意，告诉海族，告诉启明，她亦要革旧。而兽族自己的，千也要有能力自己平叛，她才愿意随她一起倾覆启明古则。

“本王曾传川已一信，现也告诉你，这世界需要的不是一个枭雄，而是一群英雄，可若要革旧尽除，最终还是需要一个枭雄，一个可寿百年的枭雄。”信是当年川已反叛时川兮带去但未曾亲启的那张纸条，只这一句，她想川已是明白她意思的。

弋久也明白。延袭万年的古则，不是一朝推翻就可以的，还需治方可久安。而治最为稳妥的方式，就是这一代敢与万年古则抗争之人，一个毅的领袖，久的执政，尽除旧习。她也知千也说的枭雄不是她自己，而是川已。

灵族寿数三百余岁，川已有二百多年的时间让新规彻底人心，成启明生灵新的信仰。千也是憾古之人，但无法这个枭雄，她只是这千万勇士中的一个英雄，一个革旧的信仰，而治久安的信仰，无法是她，亦无法是弋久。

她的意思，是弋久也要愿意率领海族投诚，成为川已的臣民，将川已推上枭雄的帝王座，而百年后新规成习，各族孙的命运，是否继续臣服，皆由孙自己再去决断，那时便不是她们能左右的了。

弋久难得显惊异之，不是因为俯首称臣，而是她惊叹于千也拥有天地任命众望所归的憾古之，只一句话便能成为启明神祇的机会，却能淡然的将权柄，给一个异族帝王，哪怕会被兽族孙唾弃，史书留名。

“本君承可以。”她都能到的事，她亦可以。这世界停滞不前太久了，古则束缚，启明万年来如旧，好似时光停滞一般，一万年都没有繁荣发展，这是最可怕的。这代表启明生灵全都碌碌无为了万年。

两人皆以君王份相谈，默契的代表了两族立场，无需再多言。

“安人的差事我不会，代我向挽……致意，节哀。”千也走前看了挽怜又，犹豫。

她转世一场，几人份了，称呼上都有些拿不住。

“她早知。”弋久低眉淡言。她虽与曾经的弋久是同胞，可从未接，就像挽怜又一样，所谓同胞同心，母女，她还没有，她没有难过，只是怜悯。

“遥岑午五年前去过海族，她有心里准备，为你，她忍痛认了这命运，且她助你……”弋久没有再说，而是侧示意她自己前去致哀。

有些事不必说来，来日她自会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