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就是祖先，他们三兄妹就是从异世来的。”黎儿不知她心中所想，以为她要听启明的故事，难得见她这般有神，便一直讲了去。

“三位始祖也是由异世而来，还开创了启明的繁荣，而且他们说过，‘三足而鼎力’，他们愿那三足，为启明生灵撑起鼎安之世。所以'三'字，乃至三笔的字都是尊贵之字，像小你的名字，也是天降圣灵的尊贵。”

三三自嘲的笑了笑，心：迂腐可笑。她不过是个血罐，养心脏的容而已。

黎儿见她笑，以为她兴趣，遂又继续：“万年前，启明大陆还未开源时，当时日月整日普照大地，未有白天黑夜之分，终日的炎，且祀兽横行，启明生灵生存艰难，相传是他们化作了日幕月障与地牢，才有了白天黑夜，和一整载的安宁。”

“可每年，你们的日月总是会有一天像开源之前一样不落，祀兽还是会来危害人间。”离同她讲过。看来这所谓始祖，也是坏的很，关个兽也不关严实了。

“新祀时祀祭是始祖特意留存的惩戒法则，开源后的祀兽只猎坏人，每个新祀地牢开启，祀兽来，都是为我们除害的。”

“那你们的帝承是坏人？”三三抬看了看讲的过于卖力的黎儿。

她知那个男孩儿不是坏人，自从他醒了以后，每次渡血，他都很心疼她，还会求那个狠绝的女人停手。只是他太虚弱了，阻止不了那个女人，没法救她，每次只能躺在床上跟她歉，看她疼的时候他也会咬破了嘴跟着哭。

相比他铁石心的，他真的好太多。

她的话只是揶揄讲的过于投的黎儿，可黎儿以为她认真的，惊觉自己冒犯了帝承殿，赶忙摆手，“不是的不是的，帝承殿他只是……”

“我知，”三三见她惊慌，虚弱一笑，“离说过，他是离开了帝的庇护，又看到百姓被猎杀，心生怨愤。”

黎儿又替她掖了掖被角，不敢再继续讲了，转想拿了补血的蛇胆给她服用时，正巧撞见了室门前驻立的凌云。

三三顺着她的视线望去，愣了愣，“黎儿，今夜不用陪我了。”

她看着凌云走到她床前，愣愣的杵着，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许久，两行清泪顺着她因赶路而布满风尘的脸，两条清晰的痕迹。

男儿有泪不轻弹，之于凌云，她也是甚少泪的，几十年来，这两载的泪算最多了。先是父亲抱憾离世，再是离，而后是三三。

三三已许久没有床了，早已不知自己如今是何样貌，但她每每举起枯瘦如柴的手，都能被那上面清晰可见的骨骼惊吓到。那上面爬满了瘪暗黑的血脉。

想来，她的脸也很难看吧。

“万…万儿？”许久后，凌云才有些不确信的开。

“我想看日。”三三突兀。

她不会觉得使唤她有什么不好意思，虽然她的心疼可见，可当初她离那晚让她理解公主的话，还有她一路护送她回来是为了什么的意图，都让她再也激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