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黎明之际的空气有些冷，三三绕过离安静的爬到凌云侧，双手环上凌云颤抖的肩，没有说一句话。

你和…万儿…万儿她终究…”

她用力摇了摇，有些着急：“不，凌云，恨…就恨吧…别让她背…背负这温的枷锁，想恨都恨不畅快…她有权利恨的…只…只是若…若可以…别让…别让她…走的太痛苦…她有什么愿…愿望…帮…”

“我知，我知你们也对我很好，你们现在也把我当成跟你们一样的人了，你们对我，都跟对自己的妹妹一样，我很动，很知足。”三三抬朝她安一笑，又趴去，“只是如果不是她，可能你们还在‘药灵药灵’的叫着我，不知我的世界是什么样的，不知我有什么亲人，不知我以前的生活，不觉得我和你们一样…是她，是她带着你们，来到我的世界的。”

凌云闻言，抬起来看趴在她肩的三三，“万儿，其实…”

凌云哽涩，她不知该如何回应她的话，因为她们曾经确实，真的忽略了她是谁，只记得她存在的意义。

凌云的低泣声和那一声的“离，你放心”惊醒了所有的人。

“她第一次见到我，就叫我小家伙、小氓、小混…呵呵…不怎么好听啊…”她失神的笑，呢喃如自语，“可是，比你们叫我药灵好听多了。你们都没有问过我名字，是她，只有她关心我叫什么，只有她会问我在那个世界的生活，问我有没有亲人……她从始至终，都把我当一个人看，一个跟她一样有血有的人，而不是什么救命的药灵。”

就像她昨夜里，在所有人都睡着的时候，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心怀着最后一丝希望，将自己的血滴在离已没有了元灵发的中鬓上，她看着那血落在她的中鬓，沿着她光洁的额落。

现的她，只能抱着凌云有些单薄了的，哭了一夜，她不一滴泪了，睛涩的生疼。

“我知，刀嘴豆腐心…心地善良的不要不要的…你不用说，我都知。我还知你不知的，她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第一个不把我当什么药灵的人。你不知吧，她从来都没有叫过我药灵，从来都没有。”

后，川兮听到她们的对话，转望向东方初生的鱼肚白，心源的压抑痛让她不自觉的了膝衣衫，脸也跟着苍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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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她的受到最后一丝希望化为泡影的幻灭。

“我帮她实现，我会的，我会的…离，我帮她，我会的，”她惊慌无措的捧着她落的脸，“离，离？你听到没有？你放心，我会帮她。”

小心的为她掉那鲜血，她趴在她侧哭了整整一夜，那希望破灭的疼，疼的她连呼都变得艰难，心的伤都比不过的疼。

三三说完，直起来，笑着看她，笑得温明亮，如同曾经的离一般…

“别说了，别说了，我知，我都知，她不会恨你的，我不会让她恨你的离，不会的。”

过了许久，直到凌云安静来，三三才沙哑着嗓开：“你知吗，其实离，她真的很凶，脾气真的很臭。”她看着离安静的脸，等天亮了，她就看不到了，令汲令辰要带她先回家了。

她抬起手环住她的肩，将脸抵在她柔的发上，第一次主动同人这般亲近。她就这样受着陌生的温，同她一起，静静的看着那个一脸安详的女，无语胜千言。

离…

……

她知，她梦到她了，梦到她离开的样，那一定，很痛吧。

她揪着她的衣襟，努力的抬起来看她里，她需要她的承诺。

她停了话语，神透过躺在那里安静的人，飘向了很远的地方，那里冰雪覆盖，寒冷异常。

“万儿…”凌云这才注意到，她一直在意这些的，在意她们看她的样。只是从来不曾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