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半条命？”陆希宁一来了兴趣，倾向前扒住驾驶座的椅背，“怎么欠的啊，令殊救过你吗？”

“哎呦，小姑娘还机灵。殊，你说我要不要告诉她。”

“张允闭嘴吧你，安心开你的车。”

“小姑娘你看，不是我不告诉你，可是殊不让我讲的哦。”

陆希宁急了，侧抓住霍令殊的手摇了摇，“令殊你就让她讲嘛，我真的太好奇了。”

霍令殊一脸无奈地笑看着面前的小丫，驾驶座上的人偷偷看了一后视镜，他算是明白了，殊不是不会温柔，是他们这群糙人不，看她对这小姑娘不就温和的嘛。今天这趟还真来对了，原来无所不能的殊，也会有对一个人这么无奈的时候，等在皖的借调期满，回了九二大队，可得好好跟那帮人说说。

正幸灾乐祸着，霍令殊一记刀杀了过来，吓得张允赶从后视镜移开目光。

“小哥哥小哥哥，令殊同意了，你快告诉我。”陆希宁拍了拍椅背促。

前座的人用询问地目光看着后视镜，霍令殊给了一个警示的神，他懂了。于是他可以淡化了暗血腥的场景，只挑了一些不那么关键的回答：“就是有一年去非洲一个犄角旮旯的地方任务，差被人用弹中，不过殊的速度比对方快，替我打偏了那颗弹的方向，我才能躲开。”

“然后呢？”

“然后？没了啊，就这样啊。”张允心虚地说，至于后来殊是怎么死那群人的，就不用说了吧，看这样殊并不想让这个小姑娘知这些。

陆希宁觉得，这也太简略了，但是她不好意思追问，也许是有什么机密不能让她知呢。

“那什么，我们快到了。”车转了一个弯，停在了路边，张允转过对霍令殊说：“前面人多车不去，我就在这里等你们。”

“嗯，行，多谢。”霍令殊带着陆希宁了车。

皖城的江边烟秀一年两次，展示的都是最新研发来的烟，并且每一期的主题都不一样，这也算是个大活动，除了本地人，还有许多慕名而来的游客，说是万人空巷也不为过，当地动了好几个警队来维持秩序。

霍令殊揽着陆希宁穿过拥挤人群，来到江边的一大厦。

“令殊，我们来这里什么？”陆希宁不明所以地跟着霍令殊上了电梯，大家都是直接往江边方向走的啊。

霍令殊没有回答，电梯上的数字不断变化，最终停在了26，“叮”一声响，电梯门打开。“走吧。”霍令殊说。

第34章

“令殊，我们不是去江边看烟吗？这里是？”陆希宁左右瞧了一圈，发现天台上只有她们两个人。

“在这里看视觉效果更好。”霍令殊怕烟燃放过后的颗粒会刺激到陆希宁的病症，午在四周找了一圈，才发现了这么一地方。不仅人少，还恰好就在江对面。

陆希宁还想开问什么，只见霍令殊竖起指放在嘴边了个手势，用神示意她往对面看。

一幅如梦似幻的“江月夜”在寂静的夜空中徐徐展开。

初时，波纹骤起，银的团自浪纹向上，节节攀升，是“江连海平，海上明月共生”；团之，忽有光闪烁，而后逐渐四散成万紫千红，是“江宛转绕芳甸，月照林皆似霰”；月团锦簇，江面孤舟飘，远楼阁渐起，是“谁家今夜扁舟，何相思明月楼”1……

楼上是烟璀璨，楼是万家灯火，原来世间会有这般盛景，陆希宁从未见过，一时有些看呆了。霍令殊偏时，看见的便是陆希宁中盛满光华，面上一片惊愕的样。

“昨夜闲潭梦落，可怜半不还家。”

……

“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

……

“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满江树。”

银的团渐渐隐去，晃动的波纹渐渐平静，这幅“江月夜”，至此落帷幕。

陆希宁却还沉浸在万千星光中回不过神来，霍令殊只好继续站在她侧为她挡风，直到楼传来阵阵呼，陆希宁的神思恍惚回到现实。

烟赏完了，江边的人却并没有散去。江堤广阔，连着一片江边广场，货摊一排接一排，俨然成了一个夜市。琳琅满目的商品让陆希宁目不暇接，霍令殊怕她走丢，只好地牵着她。

走着走着，陆希宁被路边一小摊引，别的商贩都把东西摆在小车上，唯独这家，杂七杂八地摆了一地，不过行是行列是列，还摆得整齐。

“小姑娘，玩圈吗？”摊主是个四十多岁的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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