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希宁盯着空的鸟窝难以置信，“我那么照顾它，它居然就这么飞走了？！白鸟！”气得陆希宁把鸟窝砸在地上，还上去踩了几脚。踩完了，一个人在泉边坐，抱膝难过。

明明是两个完全没有关联的事，可鸟的突然离开就是让她想到了那可能，于是越想越难过，不自觉地问了心中所想。

“阿宁，”霍令殊站在树杈上，言又止。

“飞，飞走了？”陆希宁不相信，想自己上树查看。

日上中天，霍令殊提醒：“阿宁，中午了，我们去吧。”

霍令殊无由来的一阵惊心，阿宁为什么会有这么这么，沉重的神？

“不，我才不会，我才没那么傻。”陆希宁心想，令殊走了那她得多无趣啊，傻了才会那么呢。

“令殊，要是哪一天你要离开了，一定要告诉我，不可以像那只‘白鸟’一样悄悄飞走，连个别也没有。”陆希宁认真而郑重地看着她。

一听说不仅可以门，还可以看烟，陆希宁的绪果然回复了些，不过她还是有些不安，拽着霍令殊的手，再三跟她确认：“令殊真的不会离开吗？”

“去？我们吗？”陆希宁果然被引了注意。“会被发现吗？”

“令殊，喂好了吗？”陆希宁眨着一双睛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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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好站在，我去拿。”霍令殊连忙制止了她的行为，翻上树将鸟窝取递给了她。

“不会，相信我。”霍令殊笃定地说。凭她的能力，要是连一个小女孩都带不去，那真是白在九二大队待了这么多年了。

“额……”霍令殊树，“阿宁，告诉你一件事，你，好心理准备。”

“它飞走了。”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二人装作和往常一样，吃完晚饭一起上楼。佣人收拾好以后，会留一两个人在前栋候着，防止陆希

陆希宁瞪大了睛，“鸟，死了？”

霍令殊不知说什么，只能陪她坐在那儿，一坐就是一上午。

“真的不会，放心好了。”霍令殊了陆希宁的发，“除非是阿宁不想再让我护着了，主动让我走。”

午后，霍令殊悄悄去了一趟。陆希宁还是第一次这事，不禁有些张，怕自己脚，便照霍令殊吩咐，乖乖待在卧室等她回来。

陆希宁松了一气，拍拍，“没死就好。”

其实陆希宁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明明听到鸟飞走了后她是生气的，可气着气着，她莫名想到了霍令殊。然后脑海中反复现那个问题：令殊会不会有一天也像这只鸟一样，默默地就离开了？

霍令殊觉得小姑娘八成是伤心过了，有心安她：“阿宁，在想什么呢，我怎么会走呢。”

“不不不，不是。”霍令殊连连摆手。

“阿宁，不会的，不要胡思想。”陆希宁的神越来越不对劲，霍令殊赶打断了她的思绪，并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阿宁，你不是说，想看看皖城吗？今晚，今晚在江边有烟大会，你不是没有见过烟吗？令殊偷偷带你去好不好？”霍令殊蹲在陆希宁的面前，压低了声音说。

因为她自己爬不上树，只能缠着霍令殊。然而这天，当霍令殊爬上树时，只看见了一个空的鸟窝。

陆希宁从膝盖间抬起，红着一双睛看着霍令殊，问：“令殊，要是你，你也会像它一样一声不吭地就离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