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没办法卖早餐。

“不开了，去问问他们什么时候能修好吧。”苏又芹把平板递给翠，老教师宿舍楼站着几位工人，他们今晚来检查化粪池，明天才开始修理。

石米背着两大包东西从楼上来，她看着苏又芹从路对面走过来，主动问：“苏老板，怎么了？”

苏又芹也捂鼻，指指地，又指指早餐店。石米没有明白她的意思，翠在旁边不满：“来问问这边什么时候能修好，这么大的味，我们店开不了哇。”

石米也很无奈：“是该问问。我们也没办法，的全裂了，房间不能住，现在要去找房住呢。”

去找房住？苏又芹疑惑看她，指指学校旁边的教师宿舍。

石米这明白了她的意思，摆摆手：“那边基本住满了，没住满也优先安置给带小孩的老师。学校让我们自己想办法。”她反手拍拍背着的包：“我来收拾些东西，去……朋友家借宿几天。”

不知是不是苏又芹的错觉，石米说到朋友两字声音变小了。

既然石米都去朋友家了，那沈芊垚呢？苏又芹拿手机，在便签上打好字，递到石米前：“那其他退休老师们怎么办呢？沈老师呢？”

“老师们各自想办法嘛。芊垚现在在医院，她学生阑尾炎，家是爷爷，快七十了，她不放心，课后去医院看学生还没回来。我给她发了消息，看她晚上是去酒店还是去和我挤挤。”

苏又芹。

翠问了工人回来，工人说化粪池清理要一天，维修要三天左右，不过等清理后，味就没有那么大了。至于楼上的，要等化粪池修好后再修。——这楼，至少要一周后才能住人了。

石米惆怅几秒，也仅有几秒，她和苏又芹打招呼先走了。

翠和苏又芹回到店里，将老面和菜之类的东西好好放冰箱。三四天不开业，有些东西不放好会坏掉。

苏又芹回到楼上，想起石米的话。她打开和沈芊垚的信息页面，上面还停留着对方早上发来的一个谢谢表包，再上面是她问苏又芹到家了没有。明明医院距离家也就一千米左右。

上次沈芊垚打趣石米，石米和茶店老板应该是侣。这况，沈芊垚肯定不会去和石米挤。至于镇里的酒店，苏又芹多年前去过，那被都发霉了，估计现在也差不多。

苏又芹抬看看淡粉的墙纸。旁边房间的墙纸是淡蓝的，那间房里的床上堆着前段时间晒好还没有装柜里的被。只要把被装柜里，床上就能睡人了。

屋里的床都是爷爷去老木匠那里订的双人床，睡着肯定比酒店的床好。

作为朋友，收留朋友几晚，是应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