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诊金方面我很满意。”

“坐，陪我喝一杯。”冷晚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托着脚杯，晃了晃杯中的暗红。

冷晚拧了拧眉，指腹轻摁了一在耳朵里的无线耳。竖起左手指，轻挨着，了一个“静音”的手势。

“梁医生，我再敬你一。”顾诺枝再度端起了酒杯，一气喝光了剩的半杯红酒。

虽然总裁平时并不喝酒，可吴秘书偶尔会陪着总裁参加一些商务应酬。同时，会为合作方倒酒。

为了监听二人的对话，冷晚将装有微型监听的耳夹送给了顾诺枝。这样一来，就能毫无障碍地窃听二人的谈话。

只喝了一杯而已，瞧样就有些醉了。

梁樱酒量不好，平时都不怎么喝酒。一杯红酒肚，没过一会儿，意识就开始变得模糊起来，有些听不清女神在说什么。

“好！”梁樱见状，连忙端起了面前的脚杯。

约莫五分钟后，一黑白燕尾服的服务生来到了包厢。微微欠欠，双手将菜单递给了面前这位漂亮得耀的女士。

待到服务生取来红酒后，吴秘书让服务生先去，留开瓶以及巾就好。

冷晚此刻心很好，是自从得知顾姝事以来心最好的一刻。女人不习惯喝闷酒，酒量也不太好，只会在开心的时候小酌一杯。

“是，冷总。”吴秘书恭敬地，随之退了包厢。

“冷总，当心着凉。”吴秘书一步上前，将挽在臂弯间的西服外披在了总裁的肩上。

第一时间知晓April究竟会不会答应聘用的事。

单手托着香腮，半眯着一双杏瞧着对面被放倒的梁樱。浅浅拧了一眉，随之掏包包里的手机，指纹解锁后翻开通讯录。

垂一双睫，在一众联系人里找到冷晚的名字。踌躇几秒后，最终还是拨通了对方的电话。

忙了一整天，冷晚是一粒米也没。同时，又担心顾诺枝会不会答应去同那个April吃饭，以及April会不会答应聘用的事。

漉漉的晶亮眸看着梁樱，由衷地了声谢。

窗外，霓虹一片璀璨。立桥横跨在川不息的河面上，灯影纷纷投影在面上，一片波光潋滟。

“吴秘书，让服务生来一趟。”扭过去，淡淡地看了一秘书。

只见一黑手机安静地躺在餐桌上，放置于女人的底。屏幕上是一个正打开来的窃听件，清晰的对话声通过电磁波传递到耳里。

“……好。”吴秘书有些受若惊，顿了顿，然后端端正正地坐在了餐桌对面。

只顾着一个劲儿，说好。

“我……我接受你的聘用。只是我并不能保证你她就一定能醒过来，但我会尽全力的。”

跟了总裁这么多年，吴秘书这还是第一次见着总裁喝酒。想象中，像冷总这样完的人喝酒也应该很厉害。不曾想，总裁的酒量竟……这么差？！

即便在外应酬也从不喝酒，向来都是以茶代酒。所以，合作方从不奢望冷总能赏脸喝一杯。

“……”吴秘书吓得连忙闭了嘴，连着气都不敢太大声。退后一步，默默站立。

突然“咚”的一声，梁樱趴在了餐桌上。嘴里还在小声呢喃着什么，却是一句也听不清。

“梁医生，我就不拐弯抹角了。想来你应该也知，我她因为车祸成了植人。但我们全家一直都在努力，从没想过要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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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冷晚一直锁的眉总算是舒展了开来。指尖轻了一手机屏幕，关掉窃听件。取耳朵里的白无线耳，随意地搁在了餐桌上。

“要一份神扒，七分熟。”冷晚低垂着眉，随手翻了一菜单，“再来一瓶97年的Romai.”

***

“冷总，您的酒。”吴秘书亲自为总裁倒上一杯红酒，手法既专业又熟练。

两个女人的对话声尤为清晰。

“先把酒拿来，谢谢。”合上菜单后，冷晚又补充一句。

一想到极有可能会苏醒过来，顾诺枝就特别开心，也喝了不少酒。顾诺枝的酒量很好，区区三杯红酒而已，还不至于就喝醉了。

“不客气。”梁樱腼腆地笑了笑。

起风了，一阵卷着凉意的夜风了包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