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梦。”

她说完这句话，靳司鱼真的能看到东西了，而且行动自如，她低看自己的衣饰，恍然大悟。原来又是之前那个梦，那个梦到地府诸人利用自己想除掉晁帛，毁了新秩序的梦。现在，她附在当年的自己上。

晁帛神君，你在哪里呢？

闭目童悠闲地靠在扶手上，心里微微异样，难靳司鱼不认识老板？那老板为什么要除掉人间司呢？闭目童因为亡魂作祟，在很多年前就被老封在了破观里，是老板找到他，给了他自由。此时，他心里当然是以老板为先，怎么可能随便就暴老板的份呢？

所以，来到怨念之境的人，其实并不无辜。

“别担心。”闭目童像是个心的“导游”，每次靳司鱼有疑惑，他都能急速捕捉到：“你许了愿，自然要付一些代价。这是应该的。”

陌生女人轻轻笑，却将靳司鱼的意识带到了另一场景。

陈去锦也被控制在教室里，她只看到靳司鱼缓缓起走向外面，却不知其实靳司鱼正在和另一个来自于外界的大力量周旋。

“万斐，和你是一起的？”

闭目童掩饰不住的惊讶，“这么重要的许愿，你竟然浪费到这里？”

“你和她，很熟？”

靳司鱼忽地一惊，陡然抬。

现在，正对闭目童的只有她，许个愿就能三条生路，值不值？

靳司鱼微不可察地笑了一，苏小的案牵扯了陈去锦，那时候她以为陈去锦就是晁帛，但其实并不是。后来遇到了崔的案，F3的死因到现在也没有查清楚。这一回是叶晴，因为徐质的私心，让贪婪放大。

但是她一幻境，就被幻境里的力量控制住了，闭目童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这里是他们的记忆幻境，任何人，都会带到角里，现在你们就是曹某和孙某。”

“你不想知F3真正的死因吗？你不想知万斐为什么背叛你？”闭目童循循善诱，抛来的诱饵，每一个都足够吊起靳司鱼的胃，“你不想知你记忆里那个女人，现在在哪里吗？”

“看去。”

这么说，难人人都有错，恶鬼的反倒最无辜吗？

从神君殿，到聊山，百年人间司，她一直在等的人，真的回来了。可是她究竟在哪里？陈去锦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靳司鱼被控制起，站起来的一瞬间，脑海里现一个女人的声音。

于是，闭目童笑：“为我自己。”

“闭嘴。”靳司鱼急急打断，她怕再多一句，自己心里的秤杆，就会偏向私心。

她看不到，却也能觉到闭目童灼的神，他在向自己发邀请，死亡邀请。

两个不同频率和时间空间里，陈去锦想去阻止靳司鱼却被闭目童拦住；而靳司鱼却慢慢安静来，和那个对她而言充满了诱惑力的女人悄然对话。

这况，哪有时间跟闭目童讨价还价。她仔细受了一，发现——是她的异能没有了，是永久的消失吧？平静的底，微微掀起一丝丝波澜，以后她就真的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瞎了，连受到晁帛的机会都没有了。也不能再去周天，看看她了……

又是聊山。

闭目童说话的时候，隐没了影，但是靳司鱼却觉到他的兴奋。她有些不舒服地抬起手，抚向自己的脸庞，却觉脸颊上全是血污，里也现一阵钝痛，驱壳莫名沉重了许多。

靳司鱼心里已经给了答案，但还是多问了一句：“你们为谁办事？”

人生太，想要的东西太多了，可的才是最重要的。离开，生路，活着才能继续。

怀疑，这段时间接二连三的案是在刻意针对某个人，是她或者是陈去锦？陈去锦和叶晴已经离开了地铁，只要她们没有意外况，只要怨念之境打开，就一定能安全离开。

“许愿。他们的幻境。”他们指的是站在闭目童边，木木讷讷的曹某和孙某。

万斐啊？闭目童微微别开脸，好像很不喜这位同僚，“我们老板是好人，她既然说了谁该死，那个人肯定是罪大恶极。”

靳司鱼不作回应，一方面是不想说话，另一方面是没力气。

怨念之境虽然是恶鬼的武，但随意并不会打开。除非是有人/魂魄心里，埋藏了极大的怨恨和不甘，才会发怨念之境。

“你帮我事，我带你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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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司鱼了幻境，幻境里的学校正是曹某和孙某的所在地。

她想起晁帛曾对她说过的一句话，她看似刚，却是个悲天悯人，她说：“凡人的一生都在取舍，可我们不用。我们神仙的，有足够的时间拥有一切。你想要什么，不要急，总有一天都是你的。所以，当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