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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接来的事，却让靳司鱼脸变。

因为，这些记忆，她竟然也是第一次见。

“待会，晁帛神君去的时候，你跟在后面。”忘渡鬼帝温和极了。

“我可以跟上去吗？”小靳司鱼受若惊，左右看了看其他的师兄师，不好意思地拽了拽师叔的衣袖，“就我一个人吗？”

“对，你去，和晁帛神君在面等我们。”忘渡鬼帝角的笑意几乎要溢来，“这可是万里挑一的机会，等仪式结束，你还可以得到大帝的褒奖，让你母亲从女煞升为女狱。”

可以得到前辈的赞赏，可以让母亲从卑贱的女煞变成女狱？靳司鱼从来不敢奢望的事，被忘渡鬼帝一一说中，她动心了。

“我……我愿意。”

晁帛献祭，是地府苦劝无果的“恶果”，所以这件事在当时并没有提前公布。直到晁帛跃聊天，顿时山崩地裂，地狱哀嚎，地府的神明们才开始悲鸣声起。同时，小靳司鱼走上了聊天的山巅，那里是数千万护山雷电，她跟着晁帛，因此也听到了山脉里汩汩而的浆，像人的血脉，气腾腾，蒸得她睛疼。

“。”不知谁喊了一声，小靳司鱼意识一蹬，一秒就觉好像被刀切过一般，神识都要散掉了。

她的记忆变得模糊，她的视线也很不清楚，但是耳畔的嗡嗡嗡声里，仿佛有晁帛的怒吼，还有师父的呵斥，师父骂人了？他人那么温和有礼，在和谁吵架呢？

靳司鱼的意识，似乎和那时候的自己为一。

她记起了当时的一切，也知了后来的事。

原来，地府在劝解晁帛失败之后，从古籍里寻找了一个破除献祭术的阵法，而要开启这个阵法，只需要一名符合某些苛刻条件的仙童。只要仙童自愿献祭，之前献祭者的灵魂将被永远封存，永世不得超生。

靳司鱼，就是当时地府唯一符合条件的仙童。

他们忌惮晁帛，想要她死；

他们忌惮新秩序，想要毁掉它。

然而，一切都未能如愿。

靳司鱼的师父，本来被他们支去别的地方，半路察觉不对匆匆赶来，刚好救了小徒弟，当然也破坏了他们的计划。

那次之后，靳司鱼的睛就毁了，再也无法复明。而师父也因为成了忘渡等人里的绊脚石，而屡遭排挤，明明为五方鬼帝之一，却饱受欺凌。

靳司鱼伸手抚上自己的，那时候她醒过来，师父并未解释太多，只是说当时晁帛献祭，冲天的魂意波及万，她质太弱，所以一时不慎竟然伤了睛。

当时，聊山上发生的一切，她都不记得了。直到现在。

幻境戛然而止。

靳司鱼想，这到底是幻境，还是真实发生过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