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煦神一飘，“就问问啊……”

教学楼南也慢慢沉寂来，一盏盏灯接二连三的灭了，江醒站起来，没看纪煦，走到门边，关好了灯，纪煦跟在他旁边，锁了门。

纪煦轻咳一声：“同桌，走吧，晚的了。”

江醒往前了一步，纪煦往后退，他笑了笑：“同桌，你什么。”

江醒不说话，一贯说话的纪煦也沉默非常。

就算不是他，现在都还没有破，就当成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是最好的选择。

江醒再往前了一步，语气淡而笃定：“你在躲着我。”

难受。

江醒靠近：“为什么躲我。”

江醒坐在自己座位上没有动弹，向后靠在椅背上，右手转着一只笔，偶尔一桌面。

两人之间的氛围变得有微妙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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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午？还是假期？你有什么不开心吗？”一步一问，他们两个的距离慢慢被拉近。

曾志觉得奇怪，“你们怎么了，吵架了？”

他走到拐角没有监控的地方，忽的停了来，转过去，底清清楚楚的映着纪煦的影。

全程没有任何。

纪煦也了一本空白的作业本。

纪煦脚步一顿：“……怎么不走了？”

江醒：“12月22。”

纪煦：“没有啊。”

直到放学铃打响，两人都没再说一句话。

曾志：……

纪煦偷偷瞥了江醒，又唰的移开视线，还是惯常的语气：“我怕打扰我同桌学习。”

那追人小本里的人，是他么……

纪煦后背蓦的抵上了后面的墙，冰凉的渗透到衣服里，退无可退，他只好绷了，往后贴着，语气放低了几分。

走廊上冷清的声控灯明了又灭，灭了又明。

晚自习很安静，快放学的时候，曾志抱着作业本在班里收作业，到江醒边的时候，压低声音说：“醒哥，作业。”

“哦，我就是问问，记得你之前好像说过一次，你快18岁了。”

许是很不适应，纪煦开：“那个，咳，同桌，你生日是什么时候？”

“你问我生日什么。”

江醒抿抿，并未搭腔。

“老纪，你的。”

他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决定闭嘴。

但是江醒清晰的知到自己很不开心。他只是对待反应迟钝，但被陆飞承醒之后，这不开心的原因，其实已经很清楚了。

他注意力都集中在纪煦的脸上，没有注意到他张到扣墙的手指。

江醒习惯的拉校服的拉链，小半张脸藏在里面，衣兜里的手指轻轻蜷着。

“那怎么……”不说话啊。曾志挠挠，有搞不懂。

“江醒……”

直到班里的人陆陆续续的都走完了，江醒也没动。冷淡的侧脸安安静静的，棕的睛里压着什么东西。

江醒上了一本空白的作业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