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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张开手，不再与记忆的对抗，如同天星骨容纳天雷一般，容纳了所有的记忆。有他自己的，也有宋酒尘的。

程野秋只觉得天光骤然大亮，虚幻的大门向他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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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再之后，到宋酒尘在一片狼藉的煌中翻到那些安排，知程野秋自始至终都无知、被动地承受着莫名而来的痛苦，崩溃在原地。

“因为，你是谢枕啊，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安排。当然，你舍弃这些弱者的痛苦，重新成为大的、主宰一切的剑仙就是了。”

程野秋仰起。

失败，是因为司扰了煌的安排，割裂了谢若荷与伪天星骨的因果，让谢若荷脱离了煌的控制，送到了凡人所在的城镇。

他心中只有一个问题——为什么？

程野秋看着那些而来的回忆，角忽然轻轻扬了扬。

煌让九幽和修真界重叠的办法, 竟然是利用这些来自修真界的人仙……换句话说，不是九幽在向修真界靠拢, 而是修真界在向九幽靠拢。

直到被宋酒尘发觉。

不幸的是，那时候程野秋已经诞生，被煌的人轻易发现了天星骨的存在；

突破到人仙之后, 程野秋中的修真界都和过去不同了。

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程野秋。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虽然程野秋不是煌的牵线木偶，但依然达成了煌的一分目的。

宋酒尘决定走上专路的瞬间的决心忽然与他此刻的心境微妙地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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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程野秋，痛苦、挣扎、韧、怯懦、勇敢的程野秋。

幸运的是，煌的手分不清真天星骨和伪天星骨的区别，只把程野秋当作继承了谢若荷的存在，将程野秋当作棋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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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真相

他立刻明白, 那就是被困在九幽裂里的其他人仙。

煌在程野秋上了隐秘的控制，在背后推动程野秋逃程氏、了清尘宗。包括蛊惑程对亲生儿狠手、一路引导逃离的程野秋与清尘宗外的弟相遇。

他甚至能看到宛如幽影一般的世界, 正在缓缓地与修真界重合。

要说的话，那就是从过去的“平视”，转到了现在“俯瞰”的角度, 灵气、气、因果, 似乎全都呈现一的丝线, 将整个世界分割成大大小小的块。

他抵达了人仙之境。

星骨。作为煌搅修真界的棋，煌必然对谢若荷有足够多的控制，理应也不会有“失败”。

然而谢若荷的运气不好，落了程氏的手中，还在之后再次被煌的人找到。

为什么是他？

尽距离如此遥远, 但那冲击却没有丝毫减缓，让程野秋再次会到来自境界的压迫。

龙剑的声音仿佛又响在了程野秋的耳畔。

九幽！

程野秋目光落在九幽中几光上, 这些光宛如一钉，并非是从九幽钉到了修真界, 而是从修真界钉了九幽！

“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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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野秋闭了闭。

两千年前破坏煌安排、拯救谢铭玉的是清尘人，因缘际会之，天山宋氏的最后血脉宋酒尘、真正的天星骨程野秋在清尘宗相遇。

——不！他不是谢枕，也不是任何人。

还不等程野秋推算他们的位置, 一猛烈的冲击就从天上的月蚀向他席卷而来。

天星骨连同躯一同破碎，与他的元婴合在一起，成为真正的仙人之躯。从此再无神智、躯、元婴等等区别，只剩唯一的一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