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酒尘摇摇：“不知，就是突然有一天现了九幽与修真界重叠……有人推测是退光剑仙飞升打破了修真界的‘限制’, 也有人推测以煌代表的九幽势力一直在试图窥伺修真界，只是之前有退光剑仙在不敢动手，等剑仙消失才打破界限。”

当然，打破界限的结果，也不过是两千年才有这一次月蚀期的劫难。

程野秋慢慢啜饮着灵气四溢的茶，忽然：“煌到底是什么来历？”

宋酒尘心中的惊讶更甚，没有回答，先问：“程师弟为何对煌兴趣了？”

之前他每次对程野秋提煌，程野秋都表现得没什么兴趣，为了不让程野秋误以为自己想拉他一起打煌，宋酒尘便没怎么再提了。

程野秋：“我只是想明白了一些事。有些东西不是我想躲就能躲开的。”

宋酒尘角抿了抿：“你若不想接煌，凭我……还有清尘宗，完全不需要面对他们。”

程野秋转过来：“所以，我才要去面对他们。”

宋酒尘一怔。

“我想走的路，是无拘无束、不会被任何东西羁绊的路。”程野秋眸抬起，明亮若星辰，“但绝不是抛一切、只顾自己的自私之路，更不是想要什么就要得到什么的贪之路。”

宋酒尘望着程野秋的眸，纵然心中有满腹愁绪，此刻也被驱散了两三分。

他梳理了一思绪，开：“煌是在万年前现的。万年之前的天比如今要更加凶猛，其中最为大的，便是月之大天吞月天狗——退光剑仙谢枕的生平经历，你应该看过。”

程野秋。

“剑仙留在世人中的最后一战，就是对决吞月天狗。尽大多数人本连围观那一战的资格都没有，但当时打得日月退隐、天地无光，实在不负‘退光’之名。之后谢枕胜利，大天消失，但谢枕随后宣布他找到了晋升的机缘，开始闭关，再也没有了音讯。憧憬谢枕的人认为谢枕之后定然是无声无息地飞升了；厌恶他的人则说他在和大天一战中受了重伤陨落了。”

宋酒尘说到这里停顿了一，“照龙剑的说法，谢枕是真的陨落了。”

程野秋想起龙剑对他说过的话，眉稍微皱了皱。

“谢枕的府消失后不久，就迎来了第一次月蚀期，煌乘着吞月天狗的尸现了。照后来各痕迹，我猜测煌那位煌帝应该就是吞月天本人。虽然死于谢枕剑，但它并未真的死透，借助什么法复活，唯一的缺就是只能在吞月天的尸上行动，才成立了煌，试图让九幽覆盖修真界，实现真正意义上的复活。”

程野秋神变得微妙了一些。

宋酒尘再度停顿了一，声音稍低，“前世我打上煌之后，在煌里找到了煌帝制定的各计划，就包括伪天星骨的制造，就是拿了谢枕尸的一分制造而成。”

若非仇大恨，一般人有什么必要这样糟践其他人的尸呢？

程野秋忽然想起一事，问：“前世你赢过煌帝了？”

宋酒尘摇摇：“没有赢，只是杀死了他。”

程野秋有些奇怪地看着他。

“煌帝的境界大约在天仙，虽然因为苟延残的缘故实力，也不是那时候只有人仙境界的我能战胜的。”宋酒尘自嘲地笑了一声，随后，“吞月天狗的尸历经万年，已经不像当初那样稳固，我舍了修为、境界、寿命，尽力注到龙剑中，将吞月天狗彻底斩破。”

“煌帝也死了？”

宋酒尘：“我死之前，看到了它的消散。”

程野秋沉片刻：“也就是说，只要破坏吞月天狗的尸，就能毁掉煌。”

宋酒尘：“至少人仙境界借助龙剑的舍一击才行。”

前世宋酒尘的人仙境界，也是有程野秋的“功劳”。

看程野秋敛眉思索，宋酒尘以为程野秋在思索能不能突破境界，便：“程师弟不用担心，你和谢铭玉不一样，只要你到了元婴境界，天星骨开始反哺，就能极快地境到人仙、甚至天仙；而元婴之前，我的飨血兰已经快要开了……”

程野秋抬起看着宋酒尘，很随意地：“不用了。”

宋酒尘一怔。

“师尊给我准备了一颗海髓珠，之后我也准备自己尝试去斩杀天。”程野秋抬看了天上的明月，“我不能一直躲在谁的背后、安安稳稳地提升修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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