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自己想走无，那宋酒尘的寄托必然要落空。以宋酒尘那偏激的, 追求之和修炼之都要因此断绝, 岂不是必然要采取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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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野秋不知想到了什么，最后：“符青最后传来信息的地, 是蓬莱岛西南两百里的海域。”

蓬莱岛方圆数千里的海域中都布置了东海世家的监视法阵，好在程野秋用天星骨的应能力能准分辨法阵的阵，再加上宋酒尘的经验, 一路绕开，抵达了符青失踪的位置。

第37章 碎片

对着程野秋质疑的目光, 宋酒尘反而了一个笑容：“程师弟不用担心, 我早就有所预料，绝不会对程师弟造成任何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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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让程野秋在反面受到压力的……莫过于前世囚禁过他的宋酒尘。

若程野秋走了无，他自然没有任何指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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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路是被过往和经历塑造来的。

宋酒尘一开始有些低落, 但很快就平静了来。

和谢焦聊过之后，程野秋认真考虑过这件事。

纵然不依赖空气的修士，被密度的灵气压迫，一本领也很难完全发挥。

程野秋原本就打算去调查, 自然没有拒绝。

程野秋抬眸看了他一。

……

程野秋凝神看着宋酒尘，忽然：“若我想走无呢？”

宋酒尘平静地：“无论如何，当前我们最重要的事还是调查东海这边的异状。程师弟纵然不信我, 方便的工总可以一用。”

程野秋在倒是觉得还好——天星骨到底是级先天灵，哪怕在，依然可以收灵气弥补自，只是灵气压迫得比较难受。

海域上面什么都没有，两人略微商议，选择了。

宋酒尘曾说过，他的在自己上。

无，断绝义，别说男女，便是亲友也动不了无的心。

宋酒尘的角刹那间绷，过了好一会，才低声：“那我自然尽力相助程师弟。”

他想走一条自由自在、无拘无束、不会被任何东西牵绊的路。

程师弟被至亲伤害、又被前世的他伤害, 从而断绝义、走上无实属正常。宋酒尘见过不少走无的人——前世凌歌笑最后便走上了这条路。

对于修士来说，海洋向来是难以踏足的领域，哪怕是东海世家，也不过保证蓬莱岛附近海域没有级的，更不可能彻底清扫净。

其实在听到程野秋说打算走无的时候, 宋酒尘不但没有震惊, 反而油然而生一“果然如此”的觉。

程野秋不想走这么极端，但却和无有些相似。

他们一路潜到了海底，只是海中茫茫，上哪去找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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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孽要自己偿还, 但不是偿还净了就一定能够恢复如初。

宋酒尘的手轻轻了一, 心闪过一丝自嘲。

丹境之前找到自己的路……程师弟，你有眉目了吗？”

谢焦告诉他，若找不到方向，可以从反方向上尝试用力，压迫自己的心找到合格的路。

——更何况, 他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还未必。

程野秋盯着宋酒尘的表, 慢慢地揣测着。

程师弟走无, 对他来说未尝不是一安。至少虽然他无法和程野秋在一起，也不必因为程野秋和别人在一起而日夜心焦难耐。

“失踪的人有符青？”宋酒尘明白为何是程野秋过来了, “我这边失踪的牙骨在蓬莱岛东南两百里。程师弟，我们不妨一同去看看。”

但其实……他早就已经没有任何指望了。

他想走的路，不同于凌歌笑他们，也不同于谢焦，更不同于宋酒尘。

宋酒尘这一世想要什么，程野秋其实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