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引程野秋注意的还是他的发——这人一发竟如天山初雪一般纯白晶莹，愈发显得整个人无比脱俗。

程野秋抿：“弟只是找不到路在哪里。”

等司走了，谢焦才站起，对程野秋示意：“陪我去后山走走。”

程野秋跪恭敬行礼：“弟程野秋拜见师祖。”

谢焦瞪了他一：“胡说八。为师，怎能如此吓唬徒弟？”

耳中还能听到有坐在一旁的老斥责司没有礼数。司理直气壮地：“我和我的侣亲近，违了什么礼数？”

程野秋一怔。

等程野秋坐，谢焦继续，“我观你眉间多有茫然郁结，想来于修一途有所不解。”

那人单看容颜约莫只有十六七岁，眉无比漂亮，眸略带一紫，双轻薄，全裹在宽大的紫袍中，无形中透着一冷冽的气质。

那人脸上瞬间泛起一丝红，有些羞恼地：“外人还在，你什么。”

谢焦笑了笑，手指一翻，石桌石凳现在他们面前：“坐。”

谢焦又瞪他一，司才笑呵呵地去了。

谢焦站在崖边，眺望着远的落日，片刻之后才对程野秋：“司脱，想一是一，想来拜他为师颇多辛苦。”

……

程野秋已经听司说过，他这位师祖谢焦，确实是四千年前的那位人造天星骨，在逃离寒泉宗之后，被隐居的小门派清微门救，之后便一直留在了清微门中。

程野秋茫然地：“师祖是想劝我报仇？”

司惋惜地叹气：“师父真是有了徒孙忘了徒弟。”

因为是直接从修真界截取的山脉，清微门这个小天风景与修真界并无区别，灵气甚至更加充裕。

“他亦是天星骨，而且是天然诞生的天星骨。”司顿了顿，在谢焦脸上惊讶之后，故意，“这次带他来，就是想把野秋的天星骨剥离给师父。”

司一门就大声：“师父，我回来了！”

谢焦不被司抱着的时候，又恢复了之前略有些冷冽的气质：“什么渊源？”

司一丝略带自豪的笑意：“你过会就知了。”

司几步冲上去，一把将那人抱在怀里，凑上去亲吻了一他的耳垂，笑：“师父有没有想我？”

程野秋看向正殿太师椅上坐着的那人，意识屏住了呼。

程野秋诚实地：“师尊教导我良多。没有师尊，我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他赶低，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到。

程野秋不明所以地跟着司转了几间门，最后来到了清微门的正殿。

他抬起眸，与程野秋对视，“你心中藏着怨气，想来过往经历未必比我好多少。以过来人的经验，或许我该劝你放仇恨……”

“我已经被逐师门了。”

司又对谢焦：“这是我新收的小徒弟，说起来，和师父还有些渊源。”

等把所有老都气走了，司才放开那人，对程野秋：“这是你师祖谢焦。”

看他二人自然而然的神态，程野秋瞬间明白，司中“被逐师门”、“欺师灭祖”的行为是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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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门主是你的师父！”

谢焦目光在程野秋的脸上停顿片刻，想了想，对司：“你先去宗门祠堂拜祭一，我与他说说话。”

得益于境界的突破和司寻来的各延年益寿丹药，虽然清微门的弟已经换了不知多少茬，谢焦依然在世。

谢焦停顿了一。

谢焦笑了起来：“我的不是你的。我是想说，仇恨同样是你人生的一分，你若仇恨什么，至少知你不想什么；若你能因此反向寻找，或许就能找到你想什么。”

“逃离寒泉宗后，我便决心要报复那些伤害过我的人。只是天星骨修炼速度极为缓慢，我骨又驳杂，靠自己怕是今生无望——所以我便想，收一个天资的徒弟，尽全力栽培他，让他替我报仇。”谢焦不知想到了什么，轻轻叹了气，“如今想来，虽觉得过去的自己可笑，但若没有这些过往，也没有如今的我。”

让程野秋吃惊的还在后。

司笑了起来。

谢焦了然颔首，不知为什么，突然提起另一个话题：“因为负天星骨，我少年时遭受过不少磨难，曾被敬的师当作活药材血髓，几度濒死。”

司笑嘻嘻地：“不怕，这是我小徒弟，都是自家人。”

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