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野秋表面上关怀又自责，实际上如果不是素来绪波动小，很可能要笑声来。

宋酒尘这就是在欺负练气期不懂养神期的悍。统共两滴心血，以宋酒尘如今的境界，哪怕真有些灵气失，也不至于显在脸上又是咳嗽、又是面苍白的，全都是故意作给他看。

目的嘛，程野秋几乎能听到宋酒尘的心声——“瞧师兄我为了你都这样了，你还不激涕零死心塌地，自觉地将天星骨献上来？”

宋酒尘想跟他演，那程野秋就奉陪。

程野秋还担心自己这演技哄骗不了伪装多年的宋酒尘，但从宋酒尘表现来的痕迹看，似乎没有过多的怀疑。

但程野秋还是小心谨慎，务必不让自己暴。

宋酒尘装柔弱的同时，也没忘了关心程野秋在药峰那边过得怎么样。

听说程野秋在的山只有他一个弟，宋酒尘皱眉：“司？我从未听说过药峰有这么一位金丹真人。”

“也许师尊尚未结丹。”

宋酒尘轻轻敲了敲茶几：“我回去找师尊问一？既是亲传弟，总不能将你随便给养神期的人……这样还不如留在我这呢。”

程野秋确实觉得司有些神秘，但他完全不想宋酒尘涉他的事，便推脱了过去：“已经行过拜师礼，多谢宋师兄费心，不过还是算了——说不定师尊其实是元婴真人，只是故意考验我。”

宋酒尘摇摇：“便是清尘宗的元婴真人，我也未曾听说过‘司’这个名字……既然程师弟不想多惹事，那便再瞧瞧看。”

……

借着宋酒尘的两滴心血、谢若荷和宋酒尘分别教给程野秋的修炼法门，等回到清尘宗，程野秋已经稳定在了练气后期，只等着境界大圆满，再一枚筑基丹便可突破境界。

司看到一个多月不见的弟都吃了一惊：“你怎地境界升级这么快？”

他表严肃了起来，“手腕给我。”

程野秋不明所以，乖乖地递了手过去。

司把了一程野秋的脉，面松懈来：“灵气纯正雄浑，看来不是用了邪功法。”

理说抢夺别人的灵气，自灵力定然驳杂不纯，但天星骨就是可以将灵力提纯，比自修炼的还要纯净，程野秋才放心收宋酒尘的心血。

“既然不是邪功法，那自然是有了些奇遇。”司随手扯起一块帕了脸上的灰，“我瞧你已经稳定在练气后期，是不是要准备筑基了？”

程野秋老老实实地：“弟正打算去兑换筑基丹。”

司丢开脸的布：“最好不要用筑基丹。”

程野秋有些诧异地问：“为何？”

宋酒尘送别程野秋时特意提过一句“程师弟，若能靠自己筑基，还是莫要用筑基丹的好”，没想到连司也这么说。

司随意地：“筑基是将凡人之躯转向‘’之躯的转折，用筑基丹自然是稳妥又方便，却少了摸‘’的第一次机会，日后寻起你自己的‘’来，便少了几分方向。”

程野秋两世为人，还是一次听到这理论，顿时疑惑地问：“寻找我自己的‘’？”

“修是一条将己天地、从而提炼自我的路。”司忽然冷不丁问，“你修炼这么久，司考过自己为什么修炼么？”

程野秋一怔。

若说前世，他修炼仅仅只是因为不修炼也不知能什么；而这一世……

程野秋抿了抿，面对司的目光，低声：“活去。”

他不想再为他人踏脚石，只想努力独立地活去。

司：“那就是求生了……那你可以提前考虑一，你到底想要选择什么样的路。虽然在你金丹之前都不会对你有什么正面作用，但金丹之后，能否尽快找到你的‘’，决定了你能走多快多远。”

程野秋前世在宗门的时候只是个底层弟，后来被宋酒尘囚禁之后境界行，但是也没人教他这些东西，于是虚心求教：“师尊能否详说一，何为我的‘’？”

司笑了起来：“你的怎么能让我来说？自然是你自己去找。”

看着程野秋的表，司收起笑容，“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些提示。”

程野秋顿时端正了表。

司：“我观你虽然外表冷静淡定，其实里郁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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