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野秋不明所以，谨慎：“正是弟。”

一个老捋了胡须，笑眯眯地：“是这样，我们二人是奉寒月真人之命，想讨你去药峰亲传弟，不知你意如何？”

猛然听到这个消息，程野秋怔愣了一，心颇惊讶，旋即心加速起来。

他瞬间想到了两个月之前司对他说的话。

他当时还以为司是去向辈求求，辈哪怕看在司面上，也得要求程野秋筑基之后再说……没想到才两个月，寒月真人就来要人了？

程野秋的想法自然是千肯万肯，只是他稍微顿了顿，没有上说话。

果然，宋酒尘淡淡地开：“程师弟已经是剑峰弟，药峰要人不太妥当吧？”

两个老对视一，彼此都有些奇异：“宋师侄，寒月真人是讨程师侄去亲传弟，这自然是大大的福分，何况也没有迫之意，若程师侄不愿那就算了，有何不妥？”

宋酒尘拧了拧眉。

后依然坐着的剑宗老了句嘴：“不过是个练气弟，要就要了，有什么好啰嗦的？”

宋酒尘沉默片刻，：“这事还是要看程师弟本人的意思。”

他转过，神温和地看着程野秋，“程师弟，你是想去药峰，还是留在我这？”

程野秋垂眸思索了片刻，酝酿好，才诚恳地抬：“宋师兄这些日在剑峰对我多加照顾，我本该好好报答师兄，只是我的似是不契合剑峰，留在剑峰蹉跎，将来难有报答师兄的机会。不如去药峰，若能有所成，才能更好地报答师兄的恩德。”

说到最后，程野秋字字发自肺腑，连宋酒尘脸上绷的表都和缓了来。

饶是如此，宋酒尘依然颇有些不悦：“程师弟，若去了药峰，日后到底……”

剑峰的老大都脾气不好，听到这已经不耐烦：“宋师侄，你今日怎地这么优柔寡断？这小弟又不是你侣，怎么得生离死别似的？”

宋酒尘眉尖稍稍一动。

程野秋生怕宋酒尘真的说“他是我侣”这话——为了天星骨伪装，前世的程野秋可验得太多了——赶：“多谢寒月真人抬，弟自然遵命。不知什么时候去药峰合适？”

药峰老笑呵呵地：“我带你先去拜见寒月真人，回来你再收拾东西过去就是。”

程野秋应了，回过，恰好对上宋酒尘中的沉。

这沉在前世程野秋那一次快要成功的逃离生天之时就现在宋酒尘的眸中。

这一瞬间，程野秋还以为宋酒尘会生生和药峰的老杠上，直接开行留他来。

好在只一刻，宋酒尘的表便恢复如初，重新扬起温和的笑意：“我来帮程师弟搬家。”

程野秋背后陡然升起一层恶寒，快速低，才没让自己失态。

——现在的宋酒尘只是个剑峰首席弟，尚未结丹，没有十足把握不会狗急墙。

程野秋心里虽然推论得清楚，但想到宋酒尘刚才的目光，依然有些恶心。

他前世怎么没发现，宋酒尘从一开始就是心怀不轨地接近他呢？

幸好，这一次他总算及时踏了远离宋酒尘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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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拜师

寒月真人人如其名，气质冰冷如寒山之月，上的装都是蓝冰纹，连杏桥居里都带着一冷冷的冰气。

程野秋前世见过几次寒月真人，对寒月真人的印象就是闭门炼丹不俗务。药峰的弟因为期和药草接，心大都十分平缓，唯独寒月真人脾比气质还要冷淡，好像天生没有。

寒月真人受了程野秋的礼，冷淡地开：“既了药峰亲传，那便是我的弟，过两日行个拜师礼，就算你门了。”

程野秋顿时一怔。

寒月真人的意思是要收他为徒？

程野秋想起司对他的叮嘱，谨慎地：“弟能来药峰已是大幸，不敢妄想拜真人门。”

寒月真人漠然：“什么敢不敢的，你只说你愿不愿。”

程野秋哽了一。

虽然寒月真人这话语气没有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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