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野秋手里拿着几个储袋，其中就有凌歌笑给的那个。

他连忙解释：“并非要扔掉凌师兄给的东西……”

凌歌笑冷笑一声：“我倒是白瞎了好心。”

就在程野秋打算再解释的时候，又一遁光落了来，化作白尘的青年，温言：“凌师兄，程师弟，什么事了？”

程野秋嘴里的话瞬间咽了去，心直觉要糟。

果然，凌歌笑指着程野秋冷哼：“你这个小师弟心大得很，给他的东西不要，全都来丢了喂灵兽。”

宋酒尘的目光落在程野秋只穿着里衣的单薄上，又扫过程野秋怀里抱着的几个储袋，眸微沉，旋即笑了起来：“程师弟我知的，最是知恩图报，绝非凌师兄想的那样。”

“是吗，前日我还看他把你给的东西丢了去。”

程野秋在两人对话的功夫，已经想清楚了现状。凌歌笑不会背后嚼，但宋酒尘当面，肯定会提起上次撞见他丢东西的事，他必须编一个完的理由，混过宋酒尘的怀疑。

程野秋当即低了，一副黯然的表：“不敢叫两位师兄误会……我只是想到了早逝的母亲，特意来这里祭奠她。”

凌歌笑挑了挑眉：“母亲？”

“家母在世时，最喜研究药草，只是弱多病早逝。宋师兄赠了我这些药草，我便想先请她看一。”程野秋酝酿了一，努力让自己泪盈睫，这才抬起诚恳地，“家母一心盼着我能修炼有成，今日得两位师兄关怀，我也想让她知，两位师兄多么贴友。”

说这话的时候，程野秋尽量不去看宋酒尘——生怕看到宋酒尘的脸，就让他好不容易酝酿起来的绪崩塌。

不知是不是他演技太过人，宋酒尘脸上一同和悲悯，轻声叹：“你过去怎么也不曾对我说？”

程野秋低假装泪。

既是祭奠母亲，凌歌笑也没什么说的，看宋酒尘站到程野秋边关切备至，撇撇嘴，踏上飞剑走了。

宋酒尘则问起程野秋的衣衫，程野秋推脱说在秘境里坏了，暂时收起来了。

宋酒尘当即从储袋里拿了两崭新的靛青衫，温言：“刚巧，我这有几件用不上的云蚕纱的衣衫，还有些防的作用，你拿去穿吧。”

程野秋在心中再次泛起一丝疑惑。

云蚕纱确实是好东西，只有玄冰小天的云蚕每年能吐一，是上好的防御衣料，只有亲传弟才能用宗门贡献兑换一些，哪怕是宋酒尘这里应当也不多。这就更显的奇怪：宋酒尘为何无故送他这么好的东西？

——无事献殷勤，非即盗。

程野秋心闪过了这句话，旋即觉得有些可笑。

前一世他跟在宋酒尘后追随宋酒尘的脚步，也不过换来些许不痛不的夸赞；倒是这一世他想离开宋酒尘，宋酒尘反而对他好了。

这算什么？宋酒尘就这么着急把他这个好药材把握在掌心，生怕嘴里的跑了？

可惜这一次他已经不是从前的他。

程野秋低，激涕零：“多谢宋师兄关，我一定为师兄肝脑涂地！”

宋酒尘柔声：“一两件衣服而已，有什么打？快回去休息吧。”

……

程野秋回到自己的住，一门，那只兔就不满地冲过来，在他上蹭来蹭去，找到储袋，张嘴就要咬。

程野秋抢回自己的那个，将宋酒尘送的丢给它：“吃这个。”

兔也不挑，脑袋钻储袋，叼一津津有味地啃了起来。

程野秋看着这兔有些犯难：这兔是雷木小天里的灵兽，甚至极有可能是那件玄，他该怎么理兔？

上报给宗门似乎最稳妥，但程野秋隐约有些担心，这兔是嗅到他的天星骨才跟他来的，毕竟天星骨能分辨灵草，这兔似乎也很吃灵草。若宗门辈有心查来，极有可能曝光；

再者，理说他是归宋酒尘的，定然是宋酒尘、或者宋酒尘的师父泉剑真人来理，岂不是凭空给宋酒尘送了一功？

程野秋拎起兔耳朵：“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兔朝他吐了小雷光。

“吃饱了把你送回小天？”

一听这话，兔的两只脚顿时耷拉去，变得垂丧气。

程野秋被这兔得有想笑：“你想留在我这？”

兔又开始扑腾脚。

“留在我这里也行，不过你得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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