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停止在喝酒的时候。

相比于凝成人形的说法，唐倦更愿意表述为，青依靠收的三份力量，和他的心合了。

对面的人愣了，相似的脸上浮现邪肆的笑容：“可我本来就是你。”

“呃……”白玉京中有一座楼，名为「望江楼」，能遥望贯穿城中的潇江，看到江向百里之外，奔不息。

蒙蒙的红光从他上洇来，在栏杆另一边凝成模糊的人形，看衣着形，与唐倦一模一样，就像是他在照镜一样。

实际上，是青借了心的壳。

“他在骗你。”

「青」认他为主后，唐倦先后收了庆城的邪祟、山里找来的邪祟、以及六合鬼山的傀儡尸的力量。

“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这张纸是在晏回青的住找到的，刚到阅灵宗的当晚，他去了晏回青的住，发现他并没有在房间里。

他并没有抱希望，只是敲了敲门，谁知真的把闭关的人给敲来了。

老们说晏回青和无上仙尊很像，多次提到想介绍他们认识，可总是碰上无上仙尊闭关，只能不了了之。

楼，一人穿过人群，朝着望江楼飞奔而来。

与此同时，青也不见了。

“不，你说错了。”唐倦一挥手，将他打散，“我不相信你，也不相信他。”

心不敢置信：“你宁愿相信他，也不相信我？”

当时上面纯属是条件反，之后他也想过，自己突然现在迢迢星苑，会不会令唐倦产生怀疑。

唐倦挲着纸上的墨迹，眸光微暗。

晏回青笑容一僵。

那壶酒太烈，他喝过之后意识昏沉，将发生的事全都忘记了。

指尖淬起灵火，火光照亮了纸上的字：“我走了，有缘再见。”

系统固执地又问了一次：“宿主，你真的决定了吗？”

唐倦捻了捻纸条：“老们说你和我师尊很像。”

“快定位，耽误了我哄人，唯你是问。”

“这里的风景真不错，跑那么快，也不等等我，亏得我还特地给你买了个小老虎。”

“只要你同意合，我就能帮你记起所有的事。”

从晏回青的住离开后，唐倦回了迢迢星苑，直奔闭关室。

唐倦在望江楼最层，抱着胳膊，倚靠着栏杆，看着楼灯火通明的河堤。

晏回青心里一咯噔。

“不，你不是我。”唐倦语气平静，“你只是我的心。”

心能凝人形，是最近几天的事。

唐倦收回视线，淡淡地看了他一：“我不喜你用我的脸。”

自那之后，他就总是梦。

“我早就告诉过你了，他不是普通人。”

门上压着这张纸，似乎怕人不知他离开了一样。

“没想骗你，跟你赔礼歉，好不好？”

唐倦静静地看了一会儿，从衣袖里拿一张纸。

……

晏回青咬了糖老虎：“给我定位一他在哪里。”

唐倦转过，晃了晃手上的纸条：“我以为你真的离开了，没想到会在迢迢星苑里见到你。”

在梦到那场荒唐又不可言说的梦境后，他的心凝了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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