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终究是力不支的席云素先罢了手，荆条上血迹斑斑，鲜血沿着荆条脏了她白皙的手。

席云素狠狠地将荆条摔在地上，盛怒未消，“翠微，拿纸笔来，我要休夫。”

什么半年之约，什么后果，她一概不要了，她现在就要跟聂怀嵘划清界限，以后老死不相往来了。

备好纸笔后，席云素一挥而就，将休书扔到了聂怀嵘上。

休书砸到聂怀嵘上，染上血污，聂怀嵘看也不看，直接撕掉了。

“我不同意。”

“这是休书，不用你同意。”

席云素原本是念着他们聂家满门忠烈，不想再在兴京城里引起轩然大波，不过她现在已经顾不上了。

他了她绝不能容忍的事，那么，她就不想再留什么面了。

不是皇家的面，还是聂家的面，都不了，她不想再跟他纠缠了。

聂怀嵘起了，前后都留了血，他一声疼都没有，“我不同意，就算是休书，也不会生效。”

果然是不能等去的，她对他已经到了这地步了，不过，他依旧有不能明白的地方，也依旧有想要试探的地方。

“我曾经梦到过，梦到殿难产而亡，梦到自己悔恨终生，也梦到过殿为了给我送黑漆顺山文甲，耗费心力的样，但那都是梦，我和梦里的人不一样，我和殿的结局也是不一样的。”

面对席云素，聂怀嵘一向是坦诚的，他从没想过要掩饰自己的，而且，他也想要确认，确认他心底那不详的猜想。

而席云素听到他说他的梦，神一片空白，嘴发着抖，“如果是真的呢，你还会毫无羞耻地说结局不一样吗？”

聂怀嵘解了上的荆条，弯跟小公主平视着，想让她看到他的真心和慎重，“自然是不一样的，梦是梦，我是我，我心悦殿，定会护殿一世安康喜乐的。”

一个多月变化太快，也不能让他信服，小公主如此重重义的人，连她母妃的嬷嬷她都每年祭拜，亲自扫墓，屈尊行跪拜之礼，如此之人，他怎么都不能相信，短短一个多月，她对自己就仅存了一丁的好，也不能相信，她甚至连朋友都不愿让他当。

但如果，是一辈，那所有想不通的地方，都可以解释得通了。

这一刻，聂怀嵘对他梦中的那个聂怀嵘是恨极了，恨不得亲手了解了他，他也恨他自己太过傲气了，如果他在成亲前小公主接近他时，他多一耐心，多一关注，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他知自己迟早是会喜上小公主的，只是当心动的那个瞬间来晚了，他就已经错过太多了。

她那样悲伤和难过，聂怀嵘是想上前抱抱她的，可他上带着血，而且她恐怕也是抗拒他的靠近的，他不能再吓到她了。

他预想过最差的况，却是比最差还要差，他心滴着血，他其实比小公主还要慌，还要。

他小心翼翼地接近着她，在她能够容忍的最近的距离，哀求：“我并非想要迫殿，可是我不能同意就这么和离，不能在殿没有将我跟梦里的那个聂怀嵘区分开之前和离，也不能在殿看着我时还带着梦里那个人的烙印时和离，等殿将我和那个人当是两个人看待，而我仍然不能让殿重新钟时，我就同意和离。”

席云素提及前世之事本来是难过不已的，然而聂怀嵘的这一席话，让她太过震惊，震惊到一时已经没空去想难不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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