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叔郓收了折扇，叫人重新了一张桌来，并安抚萧聿：“放心吧，他如今稳重多了，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跟着你我祸祸平昌郡，人见人愁的小霸王了，他有分寸的。”

说起来，他还怀念的，当年那肆无忌惮的日，聂怀嵘如今有多稳重，韩叔郓就有多疚和痛惜，若非他太过年少轻狂了，也不至于准备不足地碰上西羌的主力，导致军队被围，迫使聂怀嵘父兄来救，更不会让有机可趁，暗算了将军的父兄。

往事太沉重，现西羌已灭，大仇得报，韩叔郓还是希望聂怀嵘能放心里的担，回那个肆意张扬的聂怀嵘，至于谋算计，他会为将军扫平一切的。

有心结的不止聂怀嵘，还有韩叔郓，萧聿见状不由叹气，一个个的，心思怎么总是如此重，有什么事是走不来的。

“他都快把自己的脸给打了，能有什么分寸，说什么不要抢风，说什么要给年轻将领机会，你看他现在的样，还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吗？我可太惨了，白挨一顿揍，啥都没捞着，你说，你跟儿是不是合伙起来欺负我的。”

韩叔郓回：“哪能呢，你我可是血缘兄弟，我还能坑你不成。”

“啧啧，这话你自己信不？你这一肚坏的家伙，你表哥我从小就被你坑到大，跟儿第一次见面时，分明是你小挑衅的，最后打得不可开的却是我跟儿，你……”

萧聿开始一桩桩一件件跟韩叔郓算起旧账来了，韩叔郓就在一旁轻笑着，心也好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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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鹰楼二楼，席云素正听着卫霖说的趣事，忽然江文英轻轻扯了扯她的袖，指着围场中央那个大的影，“素素，聂怀嵘拿着弓箭，他不会是要参加吧？”

席云素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还真是聂怀嵘，他怎么会在那里，“不会啊，他说过不参加的。”

“不参加个，聂怀嵘所在的位置就是参赛的将士们所在的地方，他还真敢，表妹，你等着，哥哥我这就去，一会儿比赛的时候，我要让他好看。”

说音一落，卫霖急匆匆地走了。

席云素掀开帘，目光落到聂怀嵘上，而聂怀嵘此时也正好回，神跟她对上。

虽是隔得远，可她依旧能受到聂怀嵘他渗人的神，被那样盯着，席云素心中一慌，她见过聂怀嵘生气的样，却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骇人的模样。

那神好似是要生吞了她一样。

第二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