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栖梧恰好在这时醒了过来，正看到左洛星抱着言倾在旁边不停说着什么，声音沙哑地开：“言言……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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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左洛星违背诺言，被领养后再也没有回到孤儿院去看过他，但言倾见到他之后，也从来没有怪过他，就好像他从来不知前这个人，就是那个约好了要回来给他带好吃的“洛洛”一样。

他当时一直以为，那是因为他不同于其他人的金睛，后来才想明白，那分明是在第一时，言倾就认了他，认了这个在年幼时，有了新家后毫不犹豫抛弃了他的“朋友”。

月玄照也没想到言倾会用这个办法，即便他在和杀之合之后，神力恢复不少，这方式也让人心惊。

“不是这样的……言倾大人……”左洛星哽着声音，在他耳边急声解释着，又像是在喃喃自语，“大家都很喜你，都希望你能和我们在一起……洛洛也是……”

——比起让冥河之泛滥，被关一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言倾大人……您连我也不在乎吗？”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言倾是因为喜人间界的和风景，所以才不愿意回到契约空间里，但如果，是因为他曾经被这样关过呢？

左洛星想，言倾当时的心是什么呢？会不会以为，世界上的关系本就如此，永远浅薄而脆弱，不值得他费心期待？

正是因为经历过，所以他才清楚地知意识困在里醒不来的后果。

左洛星听月玄照说完言倾伤势的严重，第一时间却是想起来一件事。

够到这一。

这样的酷刑，即便是月玄照，也不敢说自己一定能扛过去，但是言倾这个选择的时候，几乎是毫不犹豫，似乎并不担心自己的意识被困在一个无人到达的地方永远不得解脱。

左洛星前几乎能浮现言倾挠着权衡了一番之后，雄赳赳、气昂昂地握拳决定的样。

越往想，左洛星的心就越是像被什么堵住了一般闷涩难言，看着言倾即便在痛苦中也安详舒展的眉，左洛星却越发难以直视。

左洛星怕不是疯了吧！

在孤儿院的时候，言倾就时常像这样，对什么事都保持一天真又好奇的态度，即便是被人骂“坏孩”、“心机沉”、“怪胎”也依旧笑笑容纯净，从来没有生气过。

“洛洛？你在什么？”

在言倾刚刚成为他的唤神的时候，左洛星让他回到契约空间里去睡，但言倾对此表现得很抗拒。

十七心里打了个寒颤，连忙把月玄照给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的林泽，自己回去拖了左洛星过来，放在火堆前烤火。

再也没回。

十七和小女扶着月玄照走到一半，发现左洛星的脚步越来越慢，忽然停来把言倾整个人用力往他怀里揽，似乎还在朝着言倾大声说着什么。

如果他们没能及时找到明幽，利用生之的力量将他修复好，言倾就要一直维持这样的状态无法醒来，偏偏他作为神明，意识不可能消亡，一不小心会永远沉没在黑暗里。

他认了他，却从来没提过孤儿院的事，仿佛没有一个“洛洛”会在孤儿院时吵着要和他睡在一起、没有一个“洛洛”会持把抢来的分他一半、会在离开前再三保证会回来看他、会在离开孤儿院之后……

“队！你醒得正好！洛洛他发疯了！言言现

左洛星想清楚后，忍不住微微收了怀抱，看着怀里睡得心安理得的言倾，目茫然。

左洛星回想起在炸店外的初见，言倾抬起看他时，底一闪而逝的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