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就觉得前这人模样熟，此刻再回味了一遍这个似曾相识的名字，突然反应过来：“张家那个与栖梧齐名的预言之？”

李栖梧在一般人里或许声名不显，但是在宇联层和一些知晓的世家那里却是极为重要的存在，连学院的历练，也从来不敢将他放太过孱弱的队伍，生怕对方了什么闪失。

究其原因，就是因为李栖梧的“预言”神术过于大，还未大之时便已经可以小范围“言灵”，等到了国级、星级程度，简直和神明没什么两样，任谁都不敢小看这个神术的潜力。

而和李栖梧的神术在潜力层级上或可抗衡一二的，当今世上也只有两人，一人是左洛星的哥哥、如今的洛衡将军；还有一人，就是前其貌不扬的张文留。

左洛衡的哥哥二十四岁觉醒，人人都当他的神术潜力已然耗尽，晋升无望，去了边缘战场也不过是个拖累，谁知对方在去了边缘战场没两年，便领悟了一个对人类这边极为有利的神术——能够推衍未来的“天言”。

“天言”的作用一开始并没有被宇联军方放在心上，因为那只是一个推衍神术，需要据已知条件推衍未来，而有了足够的已知条件，无需神术，经验丰富的将领们也能对结果了然于，并且左洛衡自己也说了，这推衍只是最为可能的结果，并不代表最终未来，这让众人越发轻蔑。

但在这之后，不过短短两年的时间，左洛衡的“天言”便成到了一个恐怖的地步，从一条决策的正误，到一次锋的结果，再到一场战役的最终结局，“天言”的预测范围越来越大，并且无一错漏，让军方越来越心惊，也越来越忌惮与警惕，现如今连回一趟家都有数人监视。

现如今李栖梧的待遇便多少有些参考了军方对洛衡将军的法，皆有专人跟随。

而除了左洛衡之外，唯一一个与“预言”沾边的神术拥有者就是前的张文留，他的神术潜力不在李栖梧两人之，比起二人一个偏“言灵”，一个偏“推衍”，张文留的神术才是真正的预言。

他的唤神是书籍与智慧之神，只听名字还以为对方只是个文职官，实际上这位是神界唯一知晓世间万的全知神，他有一本无字天书，其上记载了世间万的发展规律和它们的命运结局。

张文留的心神术便是“聆听神的笔迹”，效果是当他闭上，前就会浮现这本无字天书的容，一字一句，皆是凡人无法窥见的命运年。

但张文留往来却没有左洛衡和李栖梧的动静，原因是他的神术有个很大的漏——他并不能控制自己看到什么容，大分时候，他的神术窥见的全是边人的隐私……

未来没有知多少，过去倒是被掏得一二净，军方倒也有心监视，但那双黑漆漆的珠落在上的时候，总是有几分犯怵。

谁的心里没有不愿让人知的隐私呢？

再加上张文留的神术至今没有显“知未来”的痕迹，军方便也不为难几个了，没有将张文留当犯人一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