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声音，言倾从一旁的小灵上收回视线，转看向声音的来源。

林泽：……

女孩兴兴地离开，奥丁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唉声叹气：“多好的灵魂品质啊，就这么糟蹋了……”

“言倾？”

无数绿线从树枝丫中一一收缩回来，树木一路枯腐朽，随着绿线的走动重新归于那一株芽之上。

银发男人没有说话，只伸手将指尖一滴红鲜血弹到奥丁前的一片树叶上。

奥丁的声音带着十足的叹息，但这句话却没被女孩听到，右手搭在银发男人上，目遗憾。

他意识上前。

林泽没有看清那片衣角，却是发现了树那个白底红衬圆领袍的人。

“奥丁。”银发男人制止了他的话。

灰的眸直直与男人对视。

奥丁却总是忘记。

林泽顺着视线看去，只隐约瞥见一夜般沉的如墨袍。

银发男人向前走了一步，月光袍径直穿过了林泽的。

后传来一丝响动。

“我错了……不过这女孩真是可惜了……这灵魂品质，我枪侍都足够了。”

林泽意识全心地警惕起来。

林泽猛地回。

言倾赶钻到了林泽背后，抓着林泽的另一只胳膊，警惕地看着周围乌漆嘛黑的树林。

林泽只看到言倾的眸中闪过一银光，周围一切便不复存在。

在看到女孩之后，那声音停顿了片刻，再声时语气里便多了一丝疑虑。

一瞬间，所有的幻象在此刻坍塌，森林的脉络从未如此清晰。

女孩很快走了森林，她站在路边辨认了一方向，笑容满面地朝着某个地方走去。

没想到言倾动作比他还快，迅速跑了过来：“小泽！我迷路了！”

林泽张了张，却什么也没有说来，只睁睁看着女孩走了那个他无比熟悉的地方。

与林泽不同的是，言倾清楚看清了银发男人的相。

女孩已经离开，真正看到这一幕的是如今的林泽，他的视线追随着那逐渐远去的银发男人许久，转看向了已经走远的女孩。

枯树林恢复了原样。

他没有看到林泽，却看到了那个一月袍的银发男人。

那血竟没有顺势滴落，而是树叶之，变成了叶片上朱砂痣一般的存在。

女孩脸颊微，伸手快速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烦恼、又有些兴地：“嗯！我不会让哥哥担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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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丁看着那片叶，怔愣半晌，接着大笑声，忙不迭将那片叶摘来，扬声：“谢了啊！我就说你怎么那么老实……不枉我小时候替你挨过那么多次揍……”

他也确实不是在看他。

银发的男人不知何时走到了他背后，被光线模糊的脸庞即便看不分明，依旧给人一的想象。

为神明，即便窥破凡人命运，也是绝对不能对其提起的，这不仅会对神明产生影响，更会对一无所知的凡人造成不可估量的后果。

银发男人没说什么，只将女孩脸颊上一丝血迹轻轻掉，温声：“是要去见很重要的人吧，小心些，他因为你受伤而担心的。”

“哥哥，快看！”

林泽的唤神打破了两人之间诡异的安静，指着脚示意林泽低。

银发男人转离开。

林泽愣了愣，这才想起这一切不过是他碰到那芽之后的幻象，银发男人更不可能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