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绯红看着地上已经彻底成了一团火焰的连闻生，语气带着一丝困惑，缓缓站起。

“不急，这都是之后的事。”李栖梧忽然笑了一，安抚，“你们不想说的事，我们也不可能用刑你，只是有一件事你们一定要想清楚，隐瞒到最后，害的可能不止你们自己。”

“如果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如果你们肯将自己知的事说来，说不定还能拯救更多的同伴——你们不会以为，污染者死了，事就结束了吧。”

李栖梧的目光忽然邃起来，似乎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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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目汉依旧沉默。

也在等月神大人吗？

卓绯红了小女因过度使用灵力而微微颤抖的，看着地上那几乎烧成火人的污染者，眉微蹙。

几人脸微变，都没有说话。

几人互相看了一，都有些动摇。

“没有线索哪来的证据，当然要看你们知多少，以及……愿意说多少。”

卓绯红靠近他，随时准备掐灭他上火焰。

左洛星注意到他的嘴还在动，却因为声音过于微弱，而无法听清。

李栖梧盯着那几个目光动摇的人，声音沉重而严肃。

“他在说什么？”

“歌谣？”李栖梧走上前，看了地上慢慢熄灭的火焰一，了然，“也对，污染者那边对歌谣的解读和我们完全不一样，对他们来说，那也是一首希望之歌。”

连闻生看着言倾，棕灰的眸似痛恨、似嘲笑、似不解……却更似渴望。

“赤红的火焰……燃了世界……”

连闻生的军衔不低，能的事不少，能调遣的人当然也不少，这其中，有许多就曾是他们并肩作战的战友，他们无法辨别那是正常的执行命令还是与污染者同合污，自然也不敢轻易将亲密之人的名字报。

这些人跟着污染者的时间最，说不定也能问什么，比起污染者，确实是人类更容易审问。

她还以为自己至少有了一步。

“证据不是应该你们来找吗？”小五错愕。

小五却是收回了视线，看向了李栖梧，沉声：“我们说了，你们能保证不放过任何一个该杀之人吗？”

真令人费解啊……

“他在念那首歌谣。”

唯独虎目汉和小五却是看着地上那一小嘬白的灰烬，沉默不语。

他在等谁？

他总觉得，污染者话里有话，他说那句“等人”的话时，看向的分明是他。

连闻生睁着睛，手指微微动了一，似乎试图挪动一，但很可惜，火焰蔓延到了手臂，他没办法再动弹。

“怨气还不小……我们当然不会放过任何该杀之人，前提是，你们有足够的证据。”李栖梧说。

几人的脸不仅没有放松，脸反而更踌躇了，张了张不知说些什么。

“神从最跌落……”

“污染者已经死了，你们还准备跟着他赴死吗？”李栖梧将注意力从歌谣上离开，看向不知所措的众人。

现那团火并不以她的意志为转移，依旧不死不休地燃烧着。

反正这歌谣早在一千多年前就现了，谁也不知它真正的意思是什么，人类往人类的方向解读，污染者往污染者的方向解读，还都有理有据。

歌谣的最后两句，“开之日，银的霜雪将会闪耀天空”，对于人类来说，是万里晴空的世界终将到来；对于污染者来说，却是指天生尸火冷白的他们，将会统治这个世界。

听到“拯救同伴”几个字，几人眸光波动得越发厉害，不由得将彷徨的视线投向虎目汉和小五两人。

月玄照却是久久无法松开眉梢。

垂首抱火的神明、低垂着眉的神明、膛火的神明、永受神罚之苦的神明……

一旁的方知意看着污染者的神，微微垂眸，别过了视线。

“别试了，这是他自己在主动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