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住寂寞之人，立就去了。

楚达皱眉：“寒哲，那程二怎么不去告假就走了，万一有舍监查到我们这里了，我们岂不是要跟着吃挂落？”

却听林寒哲淡淡的：“你能奈何？谁敢拦着他？”

楚达撇嘴，是了，这程晏伯父是宰辅，父亲新近从礼尚书转到六之首吏尚书，天官吏选，皆在人家手中，没见方才韩渭这个平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今日都特地来学舍同他打招呼。

倒是曹澄笑：“我来京中听闻这程家为本朝第一显贵之门，程家程晷待人礼贤士，年仅十七岁，就有名士风范，倒是这程晏，素来骄矜，大家得小心些。昨儿隔学舍有人言语冲撞了些，就被他家泼了在上都不敢反抗。”

楚达更是咋，“他是恩荫过来的吗？”

似这等骄纵的官宦弟，哪个受的了学业之苦的。

却听曹澄摇：“不是，他是京都会试的会元。”

会元？

这让林寒哲和楚达都颇意外，本以为这纨绔公学业肯定不如何的，没曾想人家还是有真才实学的。

为官宦人家的弟，曹澄早一年京，了解的也多些，他还：“我听闻程晏的未婚妻更是倾国之的佳人。”

既贤惠又国，以程晏家世，结亲之人肯定也是官家女，楚达好生羡慕，又颇嫉妒。

曹澄倒是个君，说完这番话也是告诫楚达，程家可是科举仕，即便是程晏骄矜之名京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人家也是有真才的，程家显贵至今也是代代都有及第之人，官儿还的大。

只要书读的好了，及第了，什么没有。

林寒哲就明白曹澄的意思，也劝诫楚达：“师兄，来读书吧，先生他老人家可希望你能好好读书，日后光耀门楣呢。”

“倒是我的不是了，如今反倒是不如你了。”楚达说完，又挤眉对林寒哲：“你好好读书，争取士及第，这样才好拿着信去提亲啊。”

他是听说林寒哲小时候有一官宦人家，见他生的俊朗不凡，读书又用功，复而才同意结亲事，还换了信，甚至当初他能祖父法，皆是因为曾言是江宁知府顾清沅的女婿，更兼之确实有神童之名，才拜祖父门，否则，他一农家，怎么可能会走这样远？

似他这等祖父过翰林，但父亲无甚功名，都只能称一声寒门，林寒哲这个农家连寒门都算不上，即便有些聪明，若是门路不对，恐怕也是伤仲永了。

就是因为结了顾家这门好亲事，林家才在乡间兴旺起来，听说当年顾家还有所馈赠金银，不可谓是不好了。

当然了，林寒哲之才学和相貌，也不是无人慧识珠，但他就是不为所动，言必称考中士再考虑自己的婚事打退了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