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老夫人却：“这孩早有心思，瞒着我们早已和小二房搭上了钩，这便罢了，还说起你二哥不慈二嫂如何的话，他不过才十一岁，我平日里只当他沉闷些，生活上并无半苛待，焉知他小小年纪主意这样大？还和得了聂大公的青，到底是方氏的，哼。”

晷儿，程晷？这名字太熟悉了，这不就是林寒哲至好友么，书上节她记不太清楚了，就记得顾妙娘当年被没教坊司便是他一力替男主找证据。

妙娘脸上还是懵懂状，心中却已经是波涛汹涌了，怎么她会和程晷有婚约，她记得书里她是和礼尚书之程晏定了亲，就因为如此，男主边的人都很不平，说她抛弃寒门未婚夫，攀上枝。

谢霜特特谢过，又拉她去程家园里玩儿，程家一共五房虽然聚族而居，但是各房繁衍又不能全混在一起，故而都互有墙边开一扇小门，这小门都有人看着，年节期间，互相串门常有的事，谢霜所说的园在宗房。她和宗房的魏姑娘关系不错，说是去园里玩儿，其实是去找魏小的。

她虽然想女儿嫁，但是也没想过要嫁那么，而且这威胁之法完全不可取，次辅夫人聂氏也不会同意，聂氏之父可是门平章京事，堪为副相，且多有荣。聂家素来女儿多，多以女儿笼络众人，京城中聂家有个外号叫聂半朝，意思就是在朝为官的不是聂家的人就是聂家女婿，连宗房的老三，当朝宰相的孙娶的也是聂氏女。这样的人家，程氏不想惹，也不敢惹。

忽然四老夫人凑近了，压低声音对程氏：“我让小房同意日后把妙娘嫁给程晷。”

四老夫人冷笑：“晷儿被二房的小房看中了。”

？晷（gui三声）哥儿和昼哥儿年岁也正适龄啊。”这是程氏二哥的俩个儿，是原所，二是续弦所。

一路上，谢霜不免提起魏小，“她是宗房大太太的姨侄女，她最擅画画，也是极促狭的，

没曾想自己是她的亲表妹，这在书中倒是没写，只知程晷是首辅，十分风光。

就像程雅说的，姑娘家之间都是礼轻意重，因此，她送的是一个致的香包，妙娘笑：“里放了薄荷草陈，你若是去玩儿拿这个在鼻底恂一熏，立刻就提神醒脑。”

之前明明母亲也是很衷的。

又听耳边程氏惊慌：“娘，我们可不敢攀。”

此时，四老夫人才自觉失言，又对程氏：“那孩以为自己脱离我们四房，日后便毫无系，甚至拿二房来压我们，到底我也留了一手。”

一个十一岁，一个八岁，正当龄。

书中说顾妙娘对别人骄纵，却对程晏百般柔顺谄媚，但随着未婚夫程晏早逝，顾妙娘先有抛弃寒门未婚夫之名，又有克夫之说，故而人越来越偏执，她认为是由于男主林寒哲不仅放话让她名声受损，更是故意在国监压程晏一，以至于程晏过度用功致死。所以想尽办法报复林寒哲，最后不仅是没成功，反而还被当时的京兆尹程晷抓住证据，送她了教坊司。

再者这对于程晷而言也是好事，程晷生母早逝，二哥和后来续弦的二嫂又十分的好，他在这个家不尴不尬，不如过继去，况且还是次辅家嗣，这又有什么不好。

“娘。”程氏截住了四老夫人的话。

程氏皱眉：“被小房选中当嗣原本也是好事，晷儿母亲早早就没了，这不是好事吗？怎么您这番模样。”

可现在外祖母说的分明是程晷。

若非是亲生儿不得力，孙们年纪也小，尚且不能支应门，她怎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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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总是很忙的，雅表那边来了很多程家老亲的孙女儿在招待，妙娘便找谢霜一起玩儿，谢霜明显察觉到妙娘变了许多，今日来还特地带了礼给她。

“娘——”程氏还要再说什么，却见大舅母来了，四老夫人又和程氏谈起旁的来。

四老夫人却很镇定，还嗤笑：“你怕什么，你哥哥们但凡成些，我也不会想这招来，我看的来姑爷是个极为上的，难得修齐家一样不差，人又活络，他的兄弟是范大学士的女婿，日后就未必会差。你哥哥们是怎么扶也扶不起来，你父亲曾经在世的时候也曾经看好清沅这个女婿，他不是个忘恩负义的，有他在，又结了这门好亲，你哥哥他们才有人看顾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