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楚哥，你要是的话，就把假发摘去吧。”房思倩了两张纸递给卫楚，示意他额际的薄汗。

“你的眉形是你老婆给你修的嘛？”房思倩羡慕地看着他，“你老婆的手艺可真好。”

“小楚哥，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房思倩见卫楚来，放了手中正忙着的活儿，拿起一旁的橙朝卫楚走了过来，“给你喝这个，我刚榨的。”

所以如今的中期，卫楚是和亡极一样，于一格外怕的状态，即便在天气寒冷的冬日，也还是会比寻常人容易发。

“什么……抠死……不累？”

“不对，你这脸怎么好像完全没有上妆的样，你的肤也太好了吧……哎？你这睫是不是假的啊？我靠，不是。”房思倩实在不敢再伸手去揪人家的睫，只能尽量地眯着睛想要看得清楚些。

卫楚双手接过杯，了声谢：“多谢房姑娘，我没有不舒服。”

他的额角布满细汗，显然是累得不轻。

他本就是个十分怕生的，更何况有了之前被卫璟边那些虎背熊腰的男人嘲讽的经历，卫楚便更不敢轻易对别人说自己怀有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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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发？”卫楚顺着房思倩的目光看过来，推测她可能是在说自己的发，于是说，“我这个不是假的。”

若说之前，卫楚确实不理解“粉底”是什么意思，但是方才在他卖糕的时候，却有听到两个十多岁的女孩在讨论“粉底”和“影盘”，说这些的时候，还掏了两个圆的饼状在自己的脸上拍呀拍的，拍完了又夸赞对方“哇，‘尼玛啊’粉底已经很好用了，没想到粉饼竟然也这么好用，快让我也试试。”

“房姑娘，这些都卖光了，还有其他的吗？”

卫楚努力地想要掩盖自己与旁人的格格不，于是他抿抿嘴，有样学样地将那两位姑娘说的话复述了一遍：“是‘尼玛啊’粉底。”

卫楚面不自然地偏过：“是天生……就成这样的。”

卫楚学习新事的能力很，外加房思倩说话时的发音很标准，让他可以半懂半猜测地理解她话里的意思。

“哈哈，小楚哥，你还幽默的。”房思倩权当卫楚是在跟她开玩笑，于是又咧着嘴笑，“虽然今天气温有所回，但是这季节毕竟是冬天，你只穿着这一薄薄的汉服，真的不会觉得冷吗？”

担心被房思倩看什么端倪，他又补了一句：“只是有些了而已。”

她说着便凑近了，仰盯着卫楚的脸仔细地看着，忽然惊异地问，“你这什么粉底啊？怎么会这么服帖？什么牌的？”

***

卫楚端着空的餐盘走了来，看向正在裱的房思倩。

“小楚哥，像你这样结了婚之后，还有心来玩cosplay的男生真的不多哎。”房思倩的格大大咧咧的，对卫楚的好奇促使着她的话一句接着一句。

照秦禾苏之前为他解答的、有关于他和亡极后反应不一样的问题，秦禾苏尽数将原因扣在了第一胎和第二胎的区别上。

“……”卫楚尴尬地朝后退了半步，双手抱了酸杏儿的。

房思倩惊讶不已：“不是假的？天哪，你这是真的发？额滴神啊，这发质，估计卖到外面得值好几千呢。”

房思倩呆呆地“啊”了一声，忍不住伸一手指，轻轻戳了戳卫楚的脸颊：“怎么会这么服帖，我之前用的时候，总是浮粉，气得我都闲置了。”

卫楚摇摇，表示自己也不知为什么。

卫楚垂眸看着被裹在他怀中、脸颊却仍是被冻得有些微微发红的酸杏儿，心疼地用指腹蹭了蹭他的小脸儿，问房思倩：“请问房姑娘，这附近哪里有布庄和裁铺？我想给我儿衣裳。”

但是这句，他实在是有些听不明白，不，不光是听不明白，而是完全不懂。

哥儿是会被人瞧不起的，他不愿意让人用那异样的目光盯着自己。

因此站在一旁看到了全过程的卫楚心中也对“粉底”有了一定的认知，瞧着她们将那圆饼状的东西拍在脸上之后，两个人的脸都变得更为好看了许多，所以那“粉底”应当是铅粉之类的东西，用来……增白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