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的心绪。

“怎的不穿鞋就床来了？”卫璟站起环住卫楚的腰际，将他抱回到床榻上，温声，“我的心事便是你的，我本不让你生这个孩……”

只听到一半的卫楚来不及等他说完，闻言，他神一凛，肩膀僵直：“你不想要我的孩？好，那我走。”

言罢，他就要俯穿上鞋袜。

卫璟慌忙拉住他的手，解释：“不是，楚楚，我并非不想要这个孩，而是我太过于担心你的，若你能够平安康泰，我又怎么可能不愿……”

“都是借，我的孩儿，我自己会负责，就不劳世爷费心了。”

卫楚开始收拢散在背后的发，准备用发带束起，随即立刻离开这个令他极为愤怒的冷漠地方。

不过话说回来，卫楚并不是由于卫璟刚刚那半句没有说完的话才生气，而是卫璟无论有什么事，都会因为担心自己定然为他到忧虑，而一个字也不肯对自己说。

他们两个已是相濡以沫的人，卫璟此举，实在是没有让卫楚拥有两人共同面对艰难困苦的坦然心境。

但即便卫璟不说，整日躺在他边的卫楚也大致地猜了个七七八八，只是他想要亲耳从卫璟的中听到而已。

“好楚楚，我错了，相公错了，”卫璟握着他的肩膀，将人往被里，哄，“你该休息了，不然明日会很疲倦的。”

话虽如此，但此刻状态不好的人却是卫璟，他被酒意激得眶微微泛红，看上去属实是疲惫得厉害。

“好吧，你既知错了，我们就睡吧。”

卫楚心疼他，可也不想他今日一定要把心事说来，加之又有了卫璟给的台阶儿，卫楚便顺从地躺回到枕上，闭上睛等卫璟也拱被窝里。

褥一沉，卫璟仰卧在枕上，习惯地握住了卫楚的手，阖眸酝酿睡意。

然而两人的手刚一牵上，卫璟就立刻变得全无睡意，脑袋里满是卫楚温的嘴和颈侧的清香。

可如今卫楚是初期，照秦大夫和司空大夫之前叮嘱过的话，卫璟自然是不能、也不会对他什么。

只是这么一个全心都属于自己的漂亮娘躺在侧，卫璟此时说不心澎湃，也定然是不可能的事。

卫璟仰面躺在枕上，置于侧的手，一只握着卫楚的指尖，一只克制地缩在被面舒展后又迅速蜷起，神思清明地促自己睡。

不料，他突然错了方向，握住卫楚的那只手竟俶尔收，攥得卫楚低哼了一声，从睡梦中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