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卫楚一本正经的严肃模样，卫璟没忍住笑了来。

卫楚不是很理解卫璟的反应，自己分明没有用布巾拭他的脸，可躺在被里的时候，卫璟的脸却比泡过的手还要红。

任卫璟将树杈上的雪人挨个儿摸了个够之后，卫楚又去打了盆，亲自给卫璟把手得净净，连指儿都没有放过。

原来如此……竟是因为害羞。

一看便知是用了很大的力气上去的，瞧着十分实好看。

卫楚说这话的时候，神认真极了，倒像是个严厉的教书先生了少见的宽容模样，允许学生暂且撒一把。

有着云鸯在旁提醒，卫楚没有忘记这件事，只不过他不打算照寻常人家的规矩，烦劳卫璟也跟着他一块儿回忠勇侯府。

“报官吧，十二两银呢，这不是小事。”

卫璟确实对卫楚手中致的小雪人很兴趣，可让他更为在意的是，卫楚明明是于自己的想法，才在院里给他雪球堆雪人，可却为何要冠以姑母的名义来骗他？

他从来都没有对亡极说过自己银的数量，怎的亡极却清楚地知？

想是母亲又将人带到自己的旁边聊天去了。

卫楚自然不知自己被冻得通红的脸却被人十分自大地误以为是害羞，只伸手轻轻握住卫璟的手腕，牵引着他来摸微凉的雪球。

好不容易得了些可以自由支的时间，卫璟竟还有些不习惯。

他不能去侯府中的书房寻笔墨纸砚，只能悄声起走到卧房里的书桌边上，拿起在卫璟睛还能看到的时候所用的狼毫，洋洋洒洒地写了几个大字，旋即抖了抖，将晾的信纸叠了起来。

他急忙言掩饰自己不慎外的绪：“好凉，凉得手指尖都有些发。”

“不能摸太久，只可以稍稍碰两，过了瘾便罢了。”

在放好信纸、喂完元宵与孩之后，卫楚直接踏上了“回娘家”的路。

应当是没听错吧？确实是写信折纸的声音吧？

不知亡极在哪当值，卫楚只能在元宵的狗窝里放张字条约他见面，他还钱。

昨日喝汤时，卫楚便听见卫璟同公主殿撒，说想要像从前一样堆雪人、与戏命一起搓雪球砸在院中的树杈上。

卫璟本以为用完早膳后，卫楚就会从外面回来，可直到他等到了正午过半，卫楚也没从清沐阁的院门来。

卫楚只能作罢。

混账小，竟是被他给拿去了。

卫璟急忙缩了脖，躲开卫楚的手所带来的压迫，脑袋藏被里，闷闷：“阿慈，我无事，只是被太过厚重了，压得我有些，你快歇吧。”

“世，您……哪里不舒服吗？”卫楚难得些慌张的模样，伸手探向了卫璟的额，想要试试温度，中嘀咕着，“莫不是因为摸了雪，受了风寒，开始发了？”

***

然而卫楚不知的是，他刚折好手中的信纸揣在怀里，离开卧房，背后一直在闭目养神的卫璟便睁开了睛。

卫璟哪里被人这么近距离地伺候过，平日里他虽然装病，但梳洗穿衣这些事，一向都是在戏命将人赶去之后，他才大摇大摆地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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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有侍女从旁伺候，也仅仅是站在一边，帮助卫璟拿着布巾而已，从未伸手碰过他的手和脸。

他的世妃，给……别人写了信？

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缘故，卫楚在梦里想起了自己那不翼而飞的十二两四钱银，寅时一过便醒了过来，心里憋闷得厉害。

突然，他福至心灵，耳边回响起了亡极调侃他的那句话：

常年的度训练让卫楚对笑这个表十分陌生，可当他看见了卫璟的指尖碰到雪人后，脸上的那颇有兴趣的笑意和微挑的眉梢时，他便也忍不住地抿了抿嘴，同卫璟一起笑了起来。

成婚后的第三日是回门日。

心中正犹疑间，卫璟突然看见卫楚微微泛红的脸颊，顿时明白了这小姑娘为什么要说谎。

但对待想不明白的事，他一向是不肯轻易放弃。

卫楚仰躺在加厚过的坐榻上冥思苦想着对有好的药，迷迷糊糊地就睡了过去。

今日从恪静阁回来的路上，看着沿路的积雪，卫楚突然想起了卫璟昨日的这个愿望，因此想着要帮他实现。

脸红成那副样，定然是病加重了。

原来如此！

卫楚来不及去看卫璟是否在熟睡，意识用力地拍了一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