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呈给了宋。

宋看着手里的那封信，纸已经被展平了，但是皱皱的痕迹却留了，就像他对她，他午夜梦回中忏悔过无数次，但是忏悔并不能弥补他对她的伤害。

“仕喜，她说让朕勿忘初心，朕的初心是什么朕都已经不记得了，她怎么会记得。”

宋被丹药熏染得浑浊的睛里迷惘。

“李姑娘跟在主边那么多年，她自然了解陛的心思。”

宋看他，“你不也跟在朕这么多年么，比她呆的时间还要。”

仕喜讪讪地笑了两声，“老哪能跟李姑娘比，李姑娘最是善解人意，老又蠢又笨，主不是经常说老光白发了，脑都不知多。”

宋笑了起来，“她确实善解人意，朕只有在她面前时，才想多说上几句话。婉婉，”他顿了一，“和她很像，尤其是那双睛，太像了。”像到我都不敢多看一。

“可她怎么就嫁去了裴家，”他语气逐渐狠起来，“柳见是呢？”

“柳相一直在偏殿里等着主您召见，要不您先吃早膳，您龙才刚好。”

“把他带过来，朕先办了他，才能吃得去。”

柳见是在偏殿里了一晚上风，又冷又饿还困，走一步路就差晃三了，看他那个样不用宋办了他，他就自己先倒了。

他见了宋先磕了三个响，“罪臣叩见皇上。”

宋看见他那个样又想扔东西过去，但他旁边没什么可扔的，“柳见是，你为什么要撺掇朕把朕的女儿嫁到裴家去。”

柳见是哭丧着一张脸，又磕了一个响，“皇上，臣冤枉啊，臣怎么敢撺掇皇上，臣从来没有想过要把婉婉嫁到裴家去，当初您赐婚的时候臣心里就害怕，可后来想到李姑娘临死之前也说过，如果可以，就把婉婉嫁到裴家去，李姑娘当时说陛最是看重裴家，裴家又对皇上忠心耿耿，裴家必定百年不衰，嫁到裴家去婉婉算是有一个好的归宿，也能远离京城，平平安安过一生。”

“臣还特意让臣的夫人在梦里问过李姑娘，说能不能不让婉婉嫁过去，结果第二天老臣的夫人就病得不了床了，这肯定是李姑娘不同意。臣心想这或许就是命中注定，是皇上和李姑娘心灵相通啊，李姑娘也想让婉婉帮皇上，一来让婉婉探探裴家的底，裴家要是没反的心，婉婉能帮着皇上看着裴家，裴家要是有反的心，婉婉能帮着皇上里应外合办了裴家，等事成之后，老臣再把婉婉接回来，有皇上照看着，再择一门好亲事也不难。”

柳见是说完之后，大殿里鸦雀无声，他提着胆悄悄抬看了看宋，宋怔怔地看着地上，没有任何反应，柳见是又把低去，一滴汗掉到了地上，他怎么觉得自己今天会命丧于此。

过了好久，久到柳见是已经想好自己墓碑上要写什么字了，宋开了，“她过你夫人的梦？”